朗(汤姆•克鲁斯 Tom 饰)自幼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男孩,向往男子汉的生活。年轻的朗被总统那潘那番充满煽动性的越战演说彻底征服,一种挑战和为国牺牲的冲动在朗的内心渐渐滋长。一次摔跤比赛的失利,令一向要强的他毅然告别了恋人唐娜和大学生活,踏上了从军参战之路 然而,来到了越南的朗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向往已久的英雄气概,反而目睹一出出反人类的悲剧。朗的好友威尔逊也在一次混战中死于朗的子弹,不久,朗中弹瘫痪被送回了美国。 坐在轮椅上的朗仍然坚持着对美国发动的战争的信仰,但女友唐娜重遇了朗之后,痛心的认为朗的悲剧都是战争的错。噩梦缠绕着朗,朗去拜祭了战友威尔逊,反战呼声中,朗终于觉醒。
Oliver Stone在场面的调度上面技巧娴熟、节奏感好,自始至终能抓住你的兴趣。他还颇有情趣地选择美国国旗上红、白、蓝三色的滤镜,交替使用,拍摄了整个电影,比如战争用红,梦境用白,伤感场面用蓝。Tom Cruise的表演,看得出很努力,但我并无特别感觉。据说10年前Al Pacino曾预备出演这个角色,后因资金问题搁置。如果是Pacino,估计我又要跟着闪烁的胶片撕心裂肺一回,但我庆幸不是他,因为该片的情节设置在我看来实在是……
依据真人Ron Kovic 的畅销传记,Ron本人和Oliver Stone在威尼斯一家咖啡馆里完成了剧本和分镜头的写作。这个Ron同学(和Stone同学一样)是拥有紫心勋章的越战老兵。原为大学生运动员的他应征越战并负伤,下肢瘫痪。伤势严重且美军伤兵医疗条件简陋,遂心生恶气愤世嫉俗。后成为反战积极分子,成功扰乱过Nixon总统的就职演说。曾考虑政治生涯,但最终拒绝了民主党让他参选国会的建议。而绝色27岁之Tom Cruise(born on 1962.7.3)扮演的Ron则有如下结局:继Nixon后竞选美国总统。
电影充满了战争的残酷与变态、战后的苦闷与挣扎,看上去像是好莱坞反思越战的又一个努力。然而对照Now Apocalypse、Full Metal Jacket,或同为Stone执导的Platoon,便发觉《生于七月四日》坚决避开越南战争的本质,更谈不上反思和批判。《七月四日》实为一曲以美式个人奋斗的励志故事为原材料来热烈宣扬Americanism 的赞歌:说的是以一个充满梦想与责任感的男孩(Ron)为代表的fabulous美国人民,如何被暂时性的一届坏政府所蒙骗和利用,受到身心创伤,但最终大无畏势如破竹地推翻该政府,成功捍卫了美国价值。故事中的男孩在宏观环境的大骗局中受创,残疾、失去性能力,为之牺牲的(越战)又不被世人所认可,因此陷入全面价值崩溃的深渊:诅咒美国和上帝,沉溺在小我的痛楚和负罪里,尝试各种方法都不能得救。最后,他甩开小我、全心投入Americanism的辉煌的大我之中,以无私英雄的姿态卫道,终于伙同无数fabulous的同胞祛除邪恶、重振美国精神。与此同时,在小我层面上他完成了自我实现。价值回归的重心在影片结尾精确点题:坐着轮椅驶向总统竞选台的Ron对记者说:“我终于又有了‘家’的感觉。”
在越战之前,美国人几乎完全无条件地相信美国政府,爱国主义是这种尚武民族毫无保留的情感和道德;在越战以后,美国人不再信任白宫和党派。多少热血青年,落入了消灭共产党的谎言之中,不但献出了青春和生命,而且死的毫无价值;又有多少人像男主角一样,做着战争英雄梦,付出了健康和身体,用折磨一生的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换取了反战分子的谩骂与嘲讽。本以为,失去了生殖能力和双腿,至少可以获得荣誉,哪怕是来自民众和国家的感谢,结果却是从战场到战地医院到返乡的一连串噩梦。
医院里肮脏的环境,恶劣的条件,可怕的待遇,侮辱他的黑人护工们,与《阿甘正传》里阳光明媚娱乐活动丰富的场景大相径庭,让我不知道相信哪个才是还原了历史的真实模样。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事实上,美国也是被迫出战,作为国家机器必须实现其自身最大利益化。而当这种国家的利益与民众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便产生了越战后强烈的反战情绪和随之而来的垮掉的一代以及嬉皮士运动。男主角满腔热血地做了炮灰,本想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结果却连完整的男人都再也做不成了,这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啊!!!与之形成鲜面对比的,是他“懦弱”的世故的发小儿,不但没有被山姆大叔“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要问问自己为国家做了什么”那一套屁话冲昏了头脑,而且做起了快餐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作为个体,我们究竟是否应该把保护自我放在保卫国家(至少这是美国政府编出来的反共言辞)前面?作为国家,政府究竟需要提供真相还是谎言?确定无疑的是,无论生活在什么时代,都需要保持独立和清醒的头脑,审慎地判断时局,不要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最后还要被别人骂做是人贩子的帮凶。
被国家机器洗脑的人非常非常多,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都被或多或少的洗脑,男主角的妈妈支持了儿子,也是没脑的典型。蠢不是你的错,却要你来承担后果。国家需要蠢人,否则如何统治?越战大兵们,以及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们,你们上了大当受了大骗无处诉苦因为坑你们的是政府!
Oliver Stone在场面的调度上面技巧娴熟、节奏感好,自始至终能抓住你的兴趣。他还颇有情趣地选择美国国旗上红、白、蓝三色的滤镜,交替使用,拍摄了整个电影,比如战争用红,梦境用白,伤感场面用蓝。Tom Cruise的表演,看得出很努力,但我并无特别感觉。据说10年前Al Pacino曾预备出演这个角色,后因资金问题搁置。如果是Pacino,估计我又要跟着闪烁的胶片撕心裂肺一回,但我庆幸不是他,因为该片的情节设置在我看来实在是……
依据真人Ron Kovic 的畅销传记,Ron本人和Oliver Stone在威尼斯一家咖啡馆里完成了剧本和分镜头的写作。这个Ron同学(和Stone同学一样)是拥有紫心勋章的越战老兵。原为大学生运动员的他应征越战并负伤,下肢瘫痪。伤势严重且美军伤兵医疗条件简陋,遂心生恶气愤世嫉俗。后成为反战积极分子,成功扰乱过Nixon总统的就职演说。曾考虑政治生涯,但最终拒绝了民主党让他参选国会的建议。而绝色27岁之Tom Cruise(born on 1962.7.3)扮演的Ron则有如下结局:继Nixon后竞选美国总统。
电影充满了战争的残酷与变态、战后的苦闷与挣扎,看上去像是好莱坞反思越战的又一个努力。然而对照Now Apocalypse、Full Metal Jacket,或同为Stone执导的Platoon,便发觉《生于七月四日》坚决避开越南战争的本质,更谈不上反思和批判。《七月四日》实为一曲以美式个人奋斗的励志故事为原材料来热烈宣扬Americanism 的赞歌:说的是以一个充满梦想与责任感的男孩(Ron)为代表的fabulous美国人民,如何被暂时性的一届坏政府所蒙骗和利用,受到身心创伤,但最终大无畏势如破竹地推翻该政府,成功捍卫了美国价值。故事中的男孩在宏观环境的大骗局中受创,残疾、失去性能力,为之牺牲的(越战)又不被世人所认可,因此陷入全面价值崩溃的深渊:诅咒美国和上帝,沉溺在小我的痛楚和负罪里,尝试各种方法都不能得救。最后,他甩开小我、全心投入Americanism的辉煌的大我之中,以无私英雄的姿态卫道,终于伙同无数fabulous的同胞祛除邪恶、重振美国精神。与此同时,在小我层面上他完成了自我实现。价值回归的重心在影片结尾精确点题:坐着轮椅驶向总统竞选台的Ron对记者说:“我终于又有了‘家’的感觉。”
《七月四日》有个较为诡异的安排。在渲染Ron战后的极度痛苦上,浓墨重彩都在于其因负伤导致的性能力丧失。与往日相恋的女孩无缘、酒吧勾引少女出丑、在家深夜诅咒渎神、赴墨西哥嫖妓……全部与之相关。这一着墨点符合西方对个人主义和身体感觉的重视,换作我国高大全式励志故事,主人公受挫决不会与性受挫环环缠绕。然而,然而影片给出的解决方式却毫不迟疑的呈现为——献身国家,捍卫美国精神。在这样的光芒万丈的正义里面,性无能性压抑等种种一概云烟消散,好像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保治百病。望着Ron满面的信心和笑容,我确实感到极端的诡异。作为好莱坞的意识形态宣传片,如此处理实在蹩脚得可以,活脱脱一具有美国特色(对个人主义和身体感觉的重视)的中国样板戏。
Stone可以说是最政治化的导演,看看他导的电影清单,几乎都是跟随时代脚步,和政治紧紧联系在一起。
朗尼的爱国梦从小在身体里滋长,在步入成年后变得近乎于疯狂,他可以放弃学业、放弃爱情、放弃家人,如果自己的国家需要炮灰,他会义无反顾的冲向战场。他的脑海里没有政治的概念,即使有,政治也不关乎对错,把国家的荣耀置于一切之上,漠视自己应有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估计二战时的德国士兵都跟他一个想法。他们的思想行为举止可能只有那些“愤青”才能理解,所不同的是,“愤青”只热衷于每天网上打嘴炮,而朗尼却勇于上战场。
真正让朗尼改变的,不是越南百姓成堆而可怖的尸体、不是自己错失射杀自己的战友、也不是那颗让他终生残缺的子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偏执的爱国梦带给他的结果,或者用导演Stone的话来说,是这一代年轻人为美国政府的错误买了单。当朗尼经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医院治疗回到家乡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伤残就是不灭的军功章,理所当然的应该被人尊敬:我是为国家而战,而你们,只会躲在后方发发牢骚。可惜人们眼里的朗尼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被政府利用的战争工具、一个被战争毁掉身体而永远没有性生活的可怜虫...少年时的朋友,没上战场的,该发财的发财,该上大学的上大学;而象他一样怀揣着英雄梦上战场的,送回到家里的,不是骨灰盒就是象他一样一具残缺的身体。
如果说朗尼的转变是发自内心的,不如说是自己的生活状态、国内日渐占上方的反战思潮逼出来的。给我影响最深一个场景就是两位经历过越战的伤兵被出租车司机扔在荒野中时,发生争执而互吐口水,演员的表演是有爆发力的,如果说之前他们置若罔闻别人的看法,还把自己当作英雄,那么现在,糜烂的生活、坐在轮椅上的事实、周围人对他们粗鄙的态度,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真的只是战场上被抛弃的废物。
一般的越战电影,都会把人性扭曲得非常彻底,以凸显战争的残酷,比如库布里克的《全金属外壳》(不过这不是一部一般的电影,称得上伟大),但Stone让朗尼演变成一位反战斗士,这种醒悟更符合于现实,看看每年阵亡将士纪念日上街游行的队伍,有多少身穿戎装,缺胳膊断腿的老兵,他们的经历、感悟是最好的反战材料。
这是靓汤最接近奥斯卡的电影,也是我个人认为表现最突出的一部,不知道是角色的原因还是那时的他表演真的这么有爆发力,总之觉得比《壮志凌云》和《夜访吸血鬼》都要出色,不像现在,只知道耍帅,看你耍帅,还不如看我们的里维斯同学,呵呵。
想想Stone最近的两部电影《亚历山大大帝》和《世贸中心》,差距可真是大啊,《世贸中心》看得我都睡着了,更别提感动了。这类政治电影拍得再好,也只能感动象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美国政府还会为这类电影提供源源不断的素材。
在美国短短两百多年的历史上,没有一场战争像越战一样严重的分化美国国民的价值观,让主战和反战的矛盾激化得愈加纠结,最终在冷嘲热讽的嘘吁声中收场,换来是美国从政治到文化界的集体反思。有人认为,美国在介入越战初始就犯了错误,在践踏人权上,越战让美国这个二战消防员的荣誉丧失矣近;而有的人认为尽管美国在越战中的表现不如人意,但为保护亚太地区不受多米诺骨牌效应的影响,即抑制极权共产主义的扩张,美国也付出了代价。如此云云,说法之多。
影片的前头部分,巧妙的放在了二战结束初,那些征战归来的美国大兵成了美国国民一时的宠儿,享尽所有属于军人的荣誉。这为环境形成素上几笔。环境是一个人思想行为塑成的先天因素。而民族主义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发挥的空间。虽然民族主义不一定是坏的有害的,但它作为专制暴虐牢固的基石,是一堆随时都可以燃烧的干柴。约翰·肯尼迪的演说无疑更是民族主义推销到位的表现,“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这句话在后来成为许多颇具争议的话题之一(许多人难免容易断章取义,笔者觉得肯尼迪演讲的精华要搭配在上一句,即“全世界的公民:不要问美国愿为你做些什么,而应问我们在一起能为人类的自由做些什么。”),它在缺乏集体共识前提条件下,为侵犯个人隐私上带来不可估量的恶果。过去大半个世纪,我们看到爱国甚至爱人类的口号标语充斥一地,但那些生活过来人给予我们认识的体验:以鼓励集体荣誉为自豪的价值观摧毁了微弱个体的安全意识。“万众一心”是人类集体精神的伟大,可是,“万众”真的能“一心”吗?不懂什么是“人”的人妄谈“爱人类”。
罗尼柯威在一场竞技摔交赛事上败给了对手,这种挫折对于从小就保有优异表现的主角,比及普通人的失败也许更难承受。在一场美国海军陆战队鼓励下。主角选择了“为国家而战”。仔细一看,会发觉这种少年人的心理是普遍存在的。现实生活中,我们活在一种集体虚无感里,没有恋情,没有目的,缺乏可以调动一切积极情绪的生活。所以当我仰头看着切·格瓦拉的头像时,会觉得那是无比的高大。他那炯炯放光的眼神和他背后所经历的一切,只差没有说出保尔·柯察金的那句“我已经把我的一生献给了人类最伟大的事业……”。完美得简直就像是不可触摸的神话。
人人都有个格瓦拉梦。但,梦与现实有时毫不接轨。如果一开始就走错的方向,会与梦境背离得更远。人要有信念和理想,空有热情不是办法,除了要有会思考的脑子,少不了还需要一样东西:做好接受和承担结局的勇气。
我喜欢另一位网友的评论,“他们的思想行为举止可能只有那些‘愤青’才能理解,所不同的是,‘愤青’只热衷于每天网上打嘴炮,而罗尼却勇于上战场。”
对于越战的复杂理解,在如今的中东,乃至非洲冲突区都在持续延续。我以前看过不少书籍和记录片,表明美军在越战有过不少惨无人道的屠杀。但近来仔细研读,会发觉这里边观点容易流于偏见。在一场针对越共的军事行动中,罗尼柯威对着属于敌军的营地扫射。却在开枪完后的搜查发觉:杀死的都是妇女和儿童。原因是敌军以普通百姓作为军事掩护。虽然目前在进行的所有战争,其口号和理由无不是以政府组织或个别武装力量为攻击对象。但,那句老旧的口号“军民鱼水情”并不是没道理,军民是相辅形成的。打死一名恐怖分子,却催生有二三名恐怖分子的亲属加入。正如布什政府的反恐战略却导致越反越恐的结局。以色列人之所以会说误伤巴勒斯坦平民是“迫不得已”,个中解读,还需依靠战争罪行的理论分析和实际检验能愈来愈进步。
可杀死妇孺就是杀死妇孺,基于人类的道德情感,和主角恪守的军人操守,不会觉得杀死妇孺会有什么荣誉而言。更多是自责和深感耻辱的愧疚。如果对于杀死妇孺仍不会造成作战的积极性消退,而另一件事的发生则是发起了罗尼柯威对自身存在价值的怀疑。误伤战友致死,自己也落了一身残废。
只有对爱国忠诚的荣誉感还能支持罗尼活下去的意志,因此他拖着残废的身体简直锻炼,直到回到家乡。而此时的美国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反战浪潮,各种与之相关的嬉皮士、舞蹈、诗歌和街头演说成为了主流。左翼青年成为这场运动的主角。1970年5月4日肯特州立大学四名学生遭到俄亥俄州国民兵镇压的枪杀。这让反战活动升级到狂热的程度。也就有了影片中罗尼的战友对他说:“美国正在国外打人权战的时候,国内的人权却出了大问题。”。
左翼青年也包括了罗尼的弟弟,这让我们的主角极为恼怒。他认为这是侮辱,当自己把生命和健康交付给国家时,换来的不是珍重却是怜悯的眼神。“不爱国你就滚啊!”这句话不断重复的出自罗尼的嘴中。“不爱国你就滚啊”这句话充满着任性和失望,我们并不陌生。可,谁又凭什么不爱国?当罗尼身着精致的海军陆战队军服,坐在轮椅上等待接受鲜花和凯歌时,却受到了两边众人的唏嘘,连小朋友都不屑的赠送上了“枪击”的手势……失去荣誉的军人不是军人。屠杀妇孺和误伤战友的可耻感重新回到身体里。
三个印象很深刻的片头,一直是我对这部影片最大的感触。一、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废物的罗尼柯威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喊自己的性无能,嘴里不断大声歇斯底里的唠叨“生殖器”,鄙夷自己在战争中屠杀妇孺和误伤战友的可耻;二、为了舒放压抑沉闷的心理,选择了去墨西哥旅游,为着一个妓女的抚慰流下伤心而感动的眼泪;三、一位同样来自越战的伤残兵对着妓女咒骂,咒骂她竟嘲笑着自己的性无能,还有这两个越战伤残兵被遗弃在荒郊野外,分别以咒骂自己的可耻来比拼谁更下贱,更废物,乃至骂到相互吐起了唾沫。
我的一位朋友(蛇哥)写过一篇文章,略论从人类学的角度看战争的积极意义,是人在战争中获得学习,推进进步云云。他的观点新颖独到,令我欣然赞赏。可,若要自己抱以积极的心态看战争,这种热情难以提及。有如当下,中东的巴以冲突,非洲的族群交火,活在看不到停战曙光环境里,什么旅行,购物,名牌衣服,求职的机会,谈哲学的自由……全是属于死亡以后的世界。犹记得以前自己也是个好战分子,我们不掩饰的谈论对战争的向往,以为战争其实就是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阐述道的一样,是人类进步必须经由的竞争。只有在战争中,生命的价值才获得荣誉的体现,因为它基于爱国的动机,崇高得无可争辩。于是我们意淫,希望日本在临海挑起争端,台湾突然宣布独立,或者美国哪天突然蛮横空袭中国,好为我们开战找到出路。说来,我们起了这些念头并非真的因为自己多爱国,不过在于更多的是自己觉得生活无聊而沉闷。真可笑。战争真的如宣传机器里鼓吹的那样荣誉、高尚、英雄、伟大么?是,但不全是。真实的战争,引用《血战阿拉曼》(这部影片我还没看)中主人公的一段独白来作概括:
“在学校他们经常这样教导我们:‘像英雄一样死去的人是光荣和伟大的’。在战场上我看到了很多这样的英雄,但那些死亡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光荣和不光荣、伟大与不伟大,他们就只是死了,他们在工事里腐烂,连一句赞美的诗词也没得到。死亡只有在课本上才是美好的,在现实生活中,死亡是悲惨的、可怕的、血腥的……而且还发出阵阵恶臭。”
“流离迁徙是战争造成的结果,它里头还有国家或集体这个机器,战争是国家或集体机器决定的,大部分的人热血奔腾投入其中,是不会去冷静地思索、追问“何以致之”这个根底问题的。甚至在战争结束之后,由于权力主导历史诠释,人们也往往没有机会去追究,战争为个人真正带来了什么,为民族又真正创造了什么。”(龙应台《谁欠了他们的人生》)
伴随战争而来的是家破人亡,瘟疫和孤儿,和遥遥无期的重建工作。作为战争中微不足道的普通一兵,战争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可以选择的东西(逃兵也许能算是选择之一),在子弹穿过头颅,鲜血涂得一地,所有信仰和价值终结于那一刻,死亡能否体现出可敬的荣誉,在于你交付健康乃至生命换去一直为之奋战的信仰是否经得起推敲?也许你远远也想不到,在牺牲了无数弟兄的那块战地上,那些坐在后方言辞激昂,鼓动更多士兵冲锋陷阵的领导和军官们又和敌方握手言和,联合声明解释这场战争其实是一场“误会”……历史证明,真正为战争维持到正面价值意义的牺牲实在少之又少,绝大多数战死者,无不是为了那些野蛮的私欲,一时的意识,甚至可笑的理由充当炮灰。战争值得向往吗?它根本就是一堆狗屎!
以反战身份回到示威场所的罗尼柯威获得了重生。直至六七十年代,美国的麦卡锡主义仍有着广泛的影响力。因此,在回应异己上,他们会不假思索的给你带上一顶帽子:共产党。这未必是个褒义词。反战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但它已经作为尾声了。我喜欢主角在示威场地,对着镜头挥拳说的简短的那段话:
“能不能突破你们的自满,能否分一点心同情在这场战争中受苦的人?越战时罪行,听见了没有?我并不因为自己伤残而愤世嫉俗。……我是罗尼柯威,越战退伍军人。今夜来此说明,这是错误的战争。社会欺骗我,骗我的兄弟,欺骗了全国同胞。诱骗他们跋涉一万三千里,征伐贫穷的农民。他们长期抵抗,为独立已经奋斗了一千年的越南人民,我找不出形容词表示对这个政府的厌恶。有人说……假如你不爱美国那就滚出去,我爱美国,你们深爱着美国人民,但是提到政府,我的爱说‘停止’!当政者贪污腐败,男盗女娼,我们要表明忍无可忍,我们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