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安娜·普鲁克瑙伯娜丝·斯戴杰斯约莱·西尔瓦尼多娜泰拉·达米亚妮埃托雷·曼尼FiammettaBaralla海伦·卡泽热丽CatherineCarrelMarcelloDiFalcoSilvanaFusacchia加布里埃拉·乔尔杰利多米尼克·拉布里埃StéphaneEmilforkSylvieMattonAlessandraPanelliPennyBrown欧米洛·康帕纳费尔南多·杰鲁尼玛利娜·孔法罗内米雷拉·德安杰洛弗兰科·第
类型:剧情喜剧奇幻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 状态:HD 年份:1980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1296183热度:0 ℃ 时间:2023-03-10 12: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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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里尼:甜蜜的生活》里读到费里尼为《Marcello Mastroianni: The Fun of Cinema》一书所作的前言,文中提到他和马塞洛美好深厚的友谊,像下课放风的中学同学一样松弛自然的相处状态。费里尼在文中也否认了马塞洛是自己的替身这一看法,他说自己把帽子戴在马塞洛头上,是为了给他一种提示,使他感觉“他身上已经有个影像在帮助他”。
在费里尼满怀柔情的眼光里,马塞洛认为自己“谁也不是”,在片场时时处于剧中人物一样不知晓接下来发会生什么的状态,他宁愿“一天天地去发现它”,也常常一脸无奈,“像个恢复期的病人”,“像个被判处死刑的人”。
这本关于马塞洛的著作还没引进国内,暂且搬运在这里吧。文末有费里尼向马塞洛提起《女人城》时令他自己局促不安的感人叙述,也有避免目光相遇的动人时刻。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468.html
“你是谁”的疑问在最后回荡,斯纳波拉茨在不安和恐惧中到底在问谁?是那个保持着微笑的老妇人?她说:“你胜利了,我在你身上下了注。”是那个被吊在上面迎接他的木偶女人?绳梯、麻网和热气球组成了一个超越现实的诱惑;是那个在下面向他开枪的女战士?微笑着却不停地射击,直到回到地面的绳梯被打断……下了赌注的老妇人、作为诱惑的女木偶、疯狂射击的女战士,构成了斯纳波拉茨所面对的女性群像,当命运被置于不可知的境地里,一个男人发出“你是谁”的疑问,或者想要打破这种无法自我控制的恐惧,就像斯纳波拉茨曾经的呼喊一样:“把我救出这个荒谬的境地……”但是这个呼喊的下一句却是:“有点像以前约会的情形……”似乎又让他回到了美好的记忆之中。
“你是谁”看起来不再是害怕,不再是恐惧,不再是对于荒谬的手足无措,当徐徐上升的气球在没有了绳梯之后,那张网却完好无损,在远离地面的飘飞中,斯纳波拉茨已经安于这一现状,和那个始终微笑着的丰乳肥臀的女性符号一起离开了荒谬的境地——从救出荒谬境遇到安于荒谬梦境,斯纳波拉茨并不想离开,所以“你是谁”不是在寻找对象,而是在问自己:我是谁?当一种对对象的询问变成对自我的探寻,斯纳波拉茨在“女人城”的遭遇完全变成了一种自我世界里的沉溺——他不愿醒来,不愿返回现实,不愿成为那个抛弃了妻子却受到道德谴责的男人。
的确,斯纳波拉茨是进入了不设防的梦境中,而这个梦境呈现的虚幻特征使她陷入到了一种不安和恐惧中。一列火车在疾驰,第一幕开场,火车便进入了幽深的隧道,就是在进入隧道的那一刹那,梦境被展开了。这是一种性隐喻?当斯纳波拉茨慢慢醒来的时候,其实是进入到和女性有关的镜像世界里:他看见了对面坐着的女人,女人戴着一副墨镜,墨镜上映出了他的脸;斯纳波拉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车窗上女人的影子,影子里的女人和他在火车的颠簸中一起扶住了将要倾倒的瓶子;女人起身,从他面前走过,斯纳波拉茨发出了“屁股真翘”的感叹,然后自己起身,紧随着女人走进了卫生间,在关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卫生间里面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正微笑着看他——墨镜、车窗玻璃和镜子,一起构成了运动着的火车上的镜像,而这些镜像也把他带进了一个未醒的梦境中。
“我想得到一个梦幻般的吻。”斯纳波拉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让自己沉迷在不醒的梦里,以镜像的方式拒绝回到现实,所以火车依然在山洞里疾驰,而接下去斯纳波拉茨进入那个荒谬的女人城,都在这个充满性隐喻的山洞里完成。持续的过程,源于墨镜女拒绝了斯纳波拉茨“梦幻般的吻”的要求,而且,墨镜女下了火车,走进了一处森林。对于斯纳波拉茨来说,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这个女人,坐在位置上继续自己的行程,第二种选择是,继续追逐女人得到自己想到的那个吻。
两种选择,似乎指向两个方向,一种是顺着自己设定的方向,保持自我,另一种则是中途改变计划,在诱惑中改变计划,第一种是理智,第二种则是感性,而作为一个男人,斯纳波拉茨似乎更乐于追寻如梦的故事,即使他在理性上希望自己能回头,但是不管是下火车之后再次回望启动的火车,还是在女人将他绑到树上给他梦幻之吻时感叹:“你真是本性难移啊。”但是理性没有成为他最终的选择,在挣扎中他成为女人的一个猎物,闭着眼睛按照女人的要求等待一个梦幻之吻,而当他等待之后睁开眼睛,女人早已不见,斯纳波拉茨愤怒地说“你真是个荡妇”,但是那种诱惑去让他失去了回归理性的机会,他甚至越陷越深,继续追寻着女人的脚步,直到进入到那个荒谬的女人城。
当一个男人进入到女人城,他无疑是一个闯入者,但是闯入者的身份带给斯纳波拉茨的并非是羞耻,而是另一种诱惑。“女人城”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斯纳波拉茨进入到的第一层展现的是“女权主义”的世界;从女权主义的世界里逃离,被一个自称烧煤的胖女人带着想要去火车站,却不想陷入了被霸占的第二层境遇;而之后被一辆跑车带离之后,他又进入到卡纳泽的那个“圣殿”,卡纳泽也是一个男人,在这里他似乎找到了男人的地位,但是最后却被身为警察的女性的调查;最后通过了如女性阴道的滑梯,斯纳波拉茨又来到了被女性审判的地方,对于这个让他回答女性和男性的区别的地方,斯纳波拉茨似乎再一次失语,直到那个女纸人被大火焚烧,斯纳波拉茨才发出了“把我揪出这个荒谬境地”的呼喊,一切像又回到了“女人城”最后的出口,但是“你是谁”的自我启示让斯纳波拉茨转身——当他醒来,还是运动的火车,眼前是那个戴墨镜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艾雷娜,是后来上来的两个女人——她们都对斯纳波拉茨保持着微笑,而最后的斯纳波拉茨又放下了自己的那副眼镜,闭上了眼睛,继续在自己的梦境之中,而火车再一次进入到了山洞,就像进入到了女人的身体。
再次入睡,再次做梦,斯纳波拉茨以一种循回的方式拒绝回到现实,而墨镜女、妻子和陌生女人又构成了对他的诱惑,但是在这个男人的循环之梦里,一种关系却被打破了,那就是曾经斯纳波拉茨完整的眼镜缺了一半的镜片,这是一种缺省的暗示,在这个从梦境到梦境、从诱惑到诱惑,从一个山洞到另一个山洞的过程里,作为男人已经在这个“女人城”里失去了“看见”现实的全部,也就是说,斯纳波拉茨是以不完整的方式构筑了新的梦境,所以这个“火车火车进山洞”的梦境最本质的疑问是:斯纳波拉茨到底缺失了什么?
一切从未知的诱惑开始,当舍弃了所谓理性选择而进入到荒谬的“女人城”,斯纳波拉茨其实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以闯入者进入到这个世界,面对的是作为占有者、审判者和女权主义者的女人,无疑就是解构了男女平等的一种关系,而这种不平等在梦境中出现,是现实的一种倒置,也就是说,在现实意义上,男人才是占有者、审判者和权力的象征。但是这一个梦境到底有没有改变这个现实问题?非但没有,还加剧了这种不平等,即使在处处被动的梦境中,斯纳波拉茨还是用一种男性的统治力去理解女性。
女权主义作为“女人城”的第一层,直观地反映了女性对于男性的对抗,她们充满力量:“我要反抗。”她们在呐喊:“我们反对口交。”她们声称“婚姻就是一座疯人院。”她们甚至决心要阉割男人:那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童话版本在这里变成了女权主义的自我疯狂,一个女人拥有六个丈夫,而六个丈夫对唯一的妻子都表现得服服帖帖,他们在现场还表示“一妻多夫制让人感觉到幸福”。这是女权主义的家庭样本,在这个女人为控制者的结构中,男人只是一个弱者。而斯纳波拉茨似乎也成为了女人嘲笑的弱者,他畏畏缩缩躲避女人的目光,含着笑说:“我理解你们这些女权主义者。”而从“女人城”的第一层逃离,他想要去赶那一辆火车,那个烧煤的女人答应了他,却不想在中途下车带他进入一个大棚里,让他摸她的乳房,并且按到了他,斯纳波拉茨也是毫无办法;后来一个村子的女孩答应带他去火车站,不想上了他们的车后又被女人们追击;而在卡纳泽的“圣殿”里,斯纳波拉茨想要寻找女人时,胖女人和警察又赶来,对他进行了检查;最后的那间房间里,斯纳波拉茨还被那些女性法官审判。
但是,面对女性占有者、审判者和女权主义者,斯纳波拉茨依然还在自己的世界里,依然还把自己当成是男人:在女权主义者对于男人的批判中,他的内心却在骂她们,说她们的这一系列举动只是“绝经期沙文主义的托辞”,所以女人发现了他,并对在场的女人说:“你们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个男人的眼睛在盯着你们,这是最无耻的。”在斯纳波拉茨的眼里,她们看上去就是小丑;在被车上的女人追逐的时候,他拿起了枪,说她们都是怪物,“你们不是人。”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服从男人;当他来到卡纳泽的“圣殿”里,被墙壁上各种女性达到高潮的画所吸引,只要打开开关,里面都是女人淫荡的声音,他沉浸在里面,仿佛自己就是征服这些女人的唯一男人,而卡纳泽也告诉他,这里有的是高级妓女,那个卡纳泽的未婚妻用下身吸住硬币和散开的项链珠子,就是男性对于女性的玩弄和侮辱;而在那个像是阴道的滑梯上,斯纳波拉茨不断回忆自己生活中的那些女性,他们是卖鱼的女售货员,是穿着制服的护士,是性感的美国女人和漂亮的巴黎女人,甚至还有那些妓女;而在最后的审判席上,斯纳波拉茨的内心依然涌动着一个声音:“占有她,想念她,去她那里……”
众多的女人是以占有者、审判者和女权主义者的身份出现,但是在斯纳波拉茨那里,她们又变成了唯一的身份:诱惑者。只有一个女人除外,她就是斯纳波拉茨在卡纳泽“圣殿”里看见的艾雷娜,她是斯纳波拉茨的妻子。她出现在斯纳波拉茨面前的时候,问他:“你对我笑过吗?你爱过我吗?”面对妻子的质问,斯纳波拉茨似乎开始低头认罪:“我不会再抛弃你的。”而艾雷娜却说:“可是我要抛弃你了。”看起来艾雷娜选择了主动,在这场没有爱的婚姻里她选择了离开,而斯纳波拉茨似乎也面临着被抛弃的命运,但是在那个老妇人经营的妓院里,斯纳波拉茨又沉溺在女人的肉体里,而艾雷娜又出现了,“两个婊子是不是又让你筋疲力尽了?”斯纳波拉茨不停的骂自己“真是不知羞耻”,但是当艾雷娜开始主动靠近,希望从性爱中唤醒他的时候,斯纳波拉茨却说自己太累了,并从放置了三个苹果的床底下逃离,而他逃离之后进入的就是那个如阴道的滑梯,也在这个滑梯里,斯纳波拉茨再一次回忆了生活中和各种女人约会的场景,“她就像一只猫,而我指向成为一条鱼……”
无论是女权主义对男性的阉割,还是肥胖女人作为一种力量对他的占有,无论是被关在笼子里像动物一般被女人驯服,还是妻子对他的侮辱和叱骂,“女人城”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颠覆,但是一切似乎只是一个乌托邦,一种梦境,而且在男人的世界里,剔除了梦境中女性占有主动的幻影,最后剩下的依然是男人的世界,而正是这种男性永不低头在肉欲里的沉溺,使得他不愿走出来,在火车火车进山洞的隐喻里,一次次满足欲望,可悲的是在他面前,无论是墨镜女还是艾雷娜,甚至陌生女人,也都微笑着面对他。缺了理性又怎样,缺了自我又怎样,缺了爱又怎样?只是简单地将那副少了镜片的眼睛放置一边,在继续着的梦里再次在女人城里游历,因为“你是谁”的终极答案,在斯纳波拉茨那里都只有一个答案:我是男人,我是拥有那些理想女人的男人。
——费里尼
当费里尼说“梦是唯一的现实”时,他的意思可能不仅仅是弗洛伊德意义上的(梦把人的潜意识流露出来,从而揭示了最真实的存在),他也把电影这种艺术表现形式的本质看成是某种梦。他的电影一直包含着丰富的梦中场景,从《朱丽叶和魔鬼》开始某种“超现实主义”风格之后,梦的内容完全和现实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费里尼最著名的“电影之梦”无疑是《八部半》中圭多的“后宫”幻想曲:圭多生命中各种各样的女人聚集在一个房间里,他用鞭子把她们全部收拾地服服帖帖。《八部半》里的后宫插曲到《女人城》里获得了整部电影的长度,原先的幻想曲也变成了梦魇。
正如费里尼自己所说,在这样一个“电影之梦”中,“画面中的一切都有着隐含的主观意义”。不难看出,费里尼在电影中加入了许多弗洛伊德的象征物:电影开始时,火车穿过狭长的隧道后,Snaporaz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漂亮女人,接着便开始了他的“梦”;在Snaporaz游历女人城时,在“帕夏”的宫殿里,到处是各种阳具的象征物:各种杆状的灯具,主人收藏的方尖碑等等;当Snaporaz经历一场梦魇醒来过后,他以胎儿的睡姿再次进入睡梦,此时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去一件件挖掘费里尼电影画面中事物的隐含意义是一件十分有知性难度的工作,也可能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与以往仅仅作为“幻想”的梦不同,在《女人城》里,费里尼开始使他的梦具有了某种理念,使梦中的一切具有象征意义。这种为理念寻找直接的画面对应物的手法无疑成了某种公式(尽管是一个复杂的公式),这大大狭隘了电影画面的意义。画面中事物存在的丰富性没有了,镜头的“暧昧性”没有了。
为了营建女人城女权主义者集会的种种场面,费里尼无疑做了足够的准备工作,展示出一个男人对于女权主义威胁的丰富想象。但女人城里的女人仍旧是费里尼电影中常见的那些类型,尽管摆脱男人的约束之后显得面目凶横;主人公Snaporaz所寻找的还是一个完美的理想的女人,尽管这种寻找最后的结果是惩罚多于圆满。
《女人城》不是一部无趣的电影,因为费里尼在里面营建了种种奇观景象。除了女人城里女权主义者集会的奇观,还有“帕夏”宫殿里的各种收藏品,足以填满观众的好奇心。在费里尼以前的电影里,灵感源自马戏团表演的巡游场面不仅仅是一种奇观景象,同时使电影具有了狂欢式的风格。在《女人城》里,狂欢反过来成了某种马戏团表演,电影回到了杂耍,观众的注意力和情绪也跟随电影从一个幻想跳到另一个幻想,中间没有停顿,也不需要停顿。
说它混乱,并不是说这部电影毫无逻辑头绪可寻,就像我们虽然常说,"梦是乱做的”,但还是会一一次又一次的思考着某一个梦的含义。
譬如电影的第一个段落,明显是他对于女权主义者的讽刺,是的,我曾经还更多的思考着其中是否还有着所谓“反讽”意味,但要知道,Fellini是诚实的,诚实到毫不顾忌世人可能将作出的,对他的批判。(当时应该是女权主义盛行的时代吧?)
但是,很显然,就像他已经许多次,曾经做过的那样。Fellini还是更多的把这部电影当做了一个"自我展示”的舞台(《当年事》,《八部半》……他居然还能找到了Marcello Mastroianni,这样一个完美的,御用银幕代言人)。
比如片中那个丑陋的巨乳老妇人“强奸”他的段落,(这样的情节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的电影里.(《当年事》中也有这样的段落。)Fellini年轻时,肯定有过这样的发生在他的自己身上。
再比如影片中安排的,仿佛生活在“女人天堂”中的那个“国王”,完全是Fellini的自我影射,他相当坦率的告诉他的观众,我们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至少是他自己(笑))
惟一让我完全看不懂的是它的结尾,男主角跟着一个甜蜜的美妇人飞上了天空,最后又堕入了凡尘。”如梦似幻到了无法解释的地步。
这可能就是我们的人生与我们的梦境的最大共同点,“你永远也无法预知,前方等待着你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