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Trey Edward Shults故意紊乱了电影的时间线,将影像型塑成由一个个碎片拼成的散乱结构。一切都处于内部的焦虑中,持续的的反常配乐加重了这种不稳定感。而这种焦虑正是来自于克利夏本人。从那些断续进行着的谈话中,我们依稀可以推断出年轻时的克利夏是何样的状貌:酗酒,逃离整个家庭,甚至将儿子抛下留给姐姐照顾,逼迫他去学商学,而不是热爱的电影。可以看出,克利夏与整个家庭间都有着不可消解的矛盾。那位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将每一个人都认了出来,唯独克利夏除外。这种清除是一种机体自我保护的结果,为了不回忆起那些过往的痛苦。
导演Trey Edward Shults在影片中出演了克利夏儿子的角色,正是他在最后喊出了“你不是我的母亲”。而在实际生活中,Trey Edward Shults的确如电影所言被迫放弃热爱的电影,而去学了商学。这部电影因而带有很强的自传性,电影中许多角色都由导演的家人扮演,并在他母亲的家中拍摄。但饰演克利夏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某位阿姨,他的母亲饰演的是克利夏的姐姐。这种拍摄方式无疑会让我们想起刘伽茵的那部《牛皮》(2005),同样也是由家人扮演的极低成本的实验佳作。这种方式保证了整部电影的真实感。
这部电影是没有名人,没有大制作的美国独立电影。美国独立电影是指没有好莱坞大型电影公司投资制作的美国低成本电影。导演Trey Edward Shults在影片中出演了老姑妈克利夏儿子的角色,正是他在最后喊出了“你不是我的母亲”。而在实际生活中,Trey Edward Shults的确如电影所言被迫放弃热爱的电影,而去学了商学。
大量的细节,都在刻画一个内心脆弱又极其敏感,对另一半过度依赖却被抛弃,吸毒汹酒,甚而被家族厌恶的女人,暮年依旧不被人理解。作为儿子,他童年家庭缺失导致他拒绝母亲。可以想象,他还小,不能审视这种伤痛从而原谅母亲。这部电影拍的很真实,没有刻意拔高制造一种关爱的理想国度,生活的现实就是如此。人们的能力感情在对待一个不堪的家人,如电影这般,稀疏平常。这个女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完整的呈现。
《克利夏》纠结于一个不再有故事的故事,讲诉了一个叫克利夏的老女人在十年后回家参加感恩节聚会,发生的一系列遭遇。关于这个女人的过去,她与家庭成员间的关系都是通过人物间零散的对话推断出来的。没有闪回,闪回意味着时间组织的晶体。在《克利夏》中,只有空间对时间的统摄。这反映在电影中的大部分剪辑都没有按照惯常的时间逻辑完成,因为已经没有叙事的欲望,它更加关注人物间此刻存在着的情景。因而,当镜头看似毫无逻辑地在宅子的内部空间接续转换的时候,比如当克利夏和姐夫在室外的露台上聊天,交叉剪辑进的是两个侄子在父母的房间看色情片,或者是众人如何逗弄那个新生儿的画面。之所以如此处理,原因在于这些动作都是在同一段时间内发的,或者说正因为共处于同一空间,才有了组合在一起的逻辑。
即便在多年之后,克利夏带着和解的态度回到了这个家庭(她主动提出与儿子面谈来化解之前的矛盾),但电影开始后不久她在踩入小水潭发出的那声“Shit!”,已经预先告知了观众她的本性未移。而多年来形聚在克利夏与家人面前的那个巨大屏障,只是因为时间的淡忘获得了稳固状态。但焦虑开始不断在克利夏的内心积聚——比如她接连打电话给男友求助、她需要偷偷开启一瓶红酒在厕所独饮,同时也通过摄影机来回的摇动来模拟克利夏观察家人合睦的状态,以及配乐中使用的不间歇鼓点——这些都在导向那个最终结果:那只被打翻在地的火鸡,矛盾在不断地酝酿后终于爆发。
因而,观众很难再去思考影像(思考总是建立在时间之上),在这些美国独立电影中所构造出的是情境的真实。如果说在空间-影像中,我们需要动用我们的感知,那么在这些“新”电影中,我们则需使出我们的感应能力。就像观看爱丽丝·洛尔瓦彻的《奇迹》(2014)一样,我们需要伸出我们头上的触角,与电影中被创造出来的独特世界相互对接(想象一种与外星人的交流情境),如此我们才能实在地收获我们作为观众的有效体验。一种“影像感应学”,不是吗?
看完电影后才知道又是一部小众电影,取材是导演半自传式的拍摄。导演带领自己的家人在他母亲的家中拍摄完成。但饰演克利夏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某位阿姨,他的母亲饰演的是克利夏的姐姐。
这部电影是没有名人,没有大制作的美国独立电影。美国独立电影是指没有好莱坞大型电影公司投资制作的美国低成本电影。导演Trey Edward Shults在影片中出演了老姑妈克利夏儿子的角色,正是他在最后喊出了“你不是我的母亲”。而在实际生活中,Trey Edward Shults的确如电影所言被迫放弃热爱的电影,而去学了商学。
看完电影,觉得还不错,某些点还是Get到了,能触动人心。
先说故事的梗概:
故事就发生在一栋房子里,或者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但是正是局限在一栋房子里,十几个人,要突出影片不同部分的重点,把整部电影完整的演绎出来,其实并不简单。故事的主角当然是克里夏姑妈,估计是离家好多年了回到了姐姐家和家人团聚过感恩节。
随着剧情的展开,通过对话推断出来的这位离家十几年的老姑妈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喜欢她的妹夫,和她交流说,她妹妹总喜欢收养流浪狗,就算他不喜欢但是也不会很反对。这里好像隐喻,她就是流浪狗。
曾经抛弃自己的儿子和家庭,不知道去追求什么,或许是爱情,或许是自己太堕落了,酗酒嗑药。现在回来,面对这一大屋子人,说起来和自己挺亲的,亲妹妹,亲侄女,亲侄子,甚至自己的亲身儿子和妈妈。然而她始终都像一个局外人,无法融入到里面去。
在一家人围坐一团的时候,她却跑去房间喝了一大瓶酒把自己搞的醉醺醺的下来把火鸡从烤箱拿出来。随着火鸡掉在地上,整个剧情到达高点,克里夏姑妈也没法再控制自己了。她想得到儿子的爱和妈妈的爱,也想得到他们的谅解。反复嗑药和喝酒的她,似乎也失去了控制,直接对着儿子吼出来,“我是你妈,十月怀胎把你生出来,你为什么不抱我,为什么不爱我。”在听到儿子特雷说“我不是你的儿子”后,彻底被点燃,开始争吵推攘,摔盘子,归于平静,镜头放在克里夏的脸上,饱含泪水的双眼,颤抖的脸,电影结束。
分析克里夏姑妈和众人之间的关系:
1.t一直未放弃她的姐姐,似乎承担着拯救的角色。
与克里夏姑妈强烈对比的是她的妹妹bobie,她和许多普通人一样,承担了赡养老人和哺育后代,与伴侣间互相鼓励和支持。她生了四个孩子,也帮姐姐克里夏养大了儿子,还领养了十二条流浪狗,她承担了本该克里夏该承担的某些责任,她爱所有的人,自己的家人,妈妈和姐姐。当然她的付出是最多的,也许她这样的人,就是从早到晚围着家人转,就像是救火队员,但是她的收获也是最多的。付出了爱,肯定是能收获爱的,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团聚在一起,吃饭,交谈。当然也会有争吵和不解,但是所有的这些都是生活的常态。
2.t电话里的爱人理查德,儿子和以及忘记她的妈妈——就像海市蜃楼可望不可即
对着多年未见的妈妈,似乎已经忘记了克里夏,虽然姐姐在她耳边不停的提醒,她是克里夏,她回来了。而克里夏也深切的望着自己的妈妈,以及老去的妈妈说,妈妈,我是克里夏,我 已经回来了。而她们的妈妈,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又好像知道自己有着女儿。没有正面的表情,从克里夏姑妈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妈妈似乎已经忘记她了。
在这一大家子里面,克里夏似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爱。电影中有两三次她拨打一个叫理查德的电话,但是始终是留言信箱。 第一次拨打的时候,她的神情和说话的声调,说明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只有情侣或者深爱的那个人才会有那种亲昵的语气。最后一次拨打电话,是她觉得得不到爱的时候,她也认清楚了这个理查德也不会回复她的电话,永远也不会。
她不是不清楚,只是放纵自己让自己沉迷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她说“我再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我每次真正想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话。”或许她平时的表现有关,她没有获得家人的信任感,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家人,一次又一次的透支着自己的家庭信用直到消失殆尽。至于她所谓的爱人,她爱着的人,别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
她渴望儿子的拥抱,渴望得到儿子的原谅。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不是说你回来了我们就得接受你,就得原谅你。你得做出自己的改变,你得表现你的诚意。甚至想象他们曾经受过的伤害。
3.t感悟
这样一个人在生活中有很多,总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总觉得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总觉得自己没错。当然,自己是重要的。但是一个人,在社会中的一个人,必须要有所克制,有承担,要牺牲,也要有自我。当然要控制好这其中的比例。要克制自己的言行,要承担自己该尽的责任和义务,要牺牲很多的自我,但是也要在众人离去的时候知道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强烈对比之下,克里夏姑妈,楼下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她只能抱着一条狗过活。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好歹,在自己觉得所有人都抛弃自己,或者感受不到爱的时候,旁边还有一条狗不离不弃呢?之前,自己没有付出爱,没有付出努力,就像坐享其成,怎么可能呢?没有无怨无悔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克里夏姑妈这类的人,抛弃了所有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或者事业,也算是有所得。但是从实际来看,这种人一直在不断地抛弃又想不断地得到,到最后是什么都得不到的。精神没有寄托,只能求助酗酒和嗑药暂时摆脱现实,但是酒醒了之后呢?回到现实,放眼望去,除了一地污秽和一眼荒凉,什么都没有。这种不良恶习会让自己上瘾,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永生脱不了身。
当然克里夏姑妈之前肯定是有经历过这个阶段。在和姐夫聊天的过程中,她说自己在寻找自我,寻找内心的平静。说明她还是想改正,想回到现实,想得到所有人的爱的。“我以为我今天来这边,然后可以把一切都做好。我看着妈妈和特雷,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但是结果是失败的,在面对热闹的,团聚的家人的时候,她退却了,想要得却没法得。
电影一开始镜头由远及近看着镜子中的克里夏姑妈的脸,不得不说下演克里夏姑妈的演员,特别是最后镜中的脸部肌肉随着心情的起伏,不时的抽动,电影最后也是看着她镜中的脸,饱含泪水的双眼。还有随着剧情不断变化的背景乐,似乎夺去了某些剧情和注意力。
一切都结束了,电影结束了,生活还没有。这部电影中有很多我们的影子,想追求自己想要的抛弃自己该尽的责任,自己迟早也会被抛弃;承担了所有的该尽的责任和义务,自己也会在这些繁琐的过程中有所得,那才是最终的内心的平静吧。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只有在承担了所有的自己该承担的事情后,利用间隙时间做自我,坚持自己的热爱,努力平衡克制,自我,承担和牺牲,这四者的关系,才能最终找到爱,被爱和内心的平和。
当我们老了,或者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不悔!
电影经典台词:
“你的人生是有追求的,这是件好事!当一个人有了追求,他们就应该抓住机会。你要趁年轻的时候去追求,否则就会被现实困住。被一些很实际的东西困住。”
她姐夫说“你以为你能随意进入别人的生活,那就是错了。”
“在你忍受比老婆的同时,她也许同样没法忍受你。因为这才是相处的方式。”
“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不关心我。”
这种制造悬疑不安气氛的开场手法分明就是恐怖惊悚片的常用伎俩,用在这个家庭伦理剧里,则显出一种不平衡的喜剧感。我想是影片被分类为喜剧的缘故。而这种挑战传统家庭题材的怪诞感在稍后的配乐、摄影、剪辑以及画幅变形等影像技术里不断升级深化。
女主角在厨房里做菜,背景里莫名其妙响起强烈的鼓点,逐渐强化为掩盖对白的噪声,烘托起女主角内心的情绪起伏,渲染出压迫紧张、山雨欲来的氛围。这种常见于恐怖惊悚片里的配乐在此透露出怪诞的意味来,不断暗示着这个女主角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一场破坏性极大的灾难(这一点最终得以印证)。
而导演透过毫无预示的跳跃剪辑,更将各种打乱线性时间的场景(掰手腕、草地打闹、卧室里上看AV、露台上的对话)无缝并置起来。总觉得上下两个镜头是毫无相关,不断调整着观众的焦点。这种有别于传统题材的处理手法,给这个感恩节聚会故事带来不少颠覆的意味。
而风格化的摄影如慢镜头、旋转镜头,开头与结尾处的画幅变形,精准地剖析出女主角内心的情绪演变,将她性格中最可恨之处展露无遗。无疑,这是个极其可悲的角色。她在感恩节之时重返大家庭,表面上像是亲情的弥补与和解,而越看越感到暗流涌动下亲情的撕裂与无法和解,尤其是她的儿子在卧室跟她对话的一场戏让人看得压抑不安。最后女主角跟妹妹撕破脸对骂的场景更是将这场家庭聚会推向了噩梦的高潮。
从本质上看,这个故事核心跟传统家族题材无甚区别,透过一位“闯入者”来揭露这个貌似和睦温馨的家庭里潜藏着难以启齿的矛盾与无法修补的裂痕。而这部处女作之所以让人眼前一亮无非是扑面而来的真实感。导演选用自己家人出演角色,整部片子在自己母亲家中完成,呈现出难得一见的现实感。其次便是用恐怖惊悚片的处理手法为家庭伦理题材增色。尽管有不少炫技的嫌疑,但从这些实验性的影像技巧,让人不得不钦佩沙尔兹这位年轻导演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