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杰罗恩·凡·康宁斯伯格丽莎·紫微尔曼安娜·拉德斯韦德休·史密特布里特·拉格尔凯·葛利丹努彼得·勃洛克西格丽德·那拍尔乔斯·史密特西格·斯鲁特尼曼·沃尔夫特伯·格里兹玛鲍勃·史图卢卡斯·狄克马阿德·范·肯彭
类型:历史战争导演:比特·奎珀斯 状态:HD 年份:2016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26879534热度:1 ℃ 时间:2022-10-15 13: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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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部荷兰电影《里普哈根》。n“他能操纵所有人。”n这部电影看完,你能感受到邪恶,暴力与谎言联合在一起具有多么大的破坏力。也一次又一次,发现天真,善良,纯洁,勇气如果缺乏洞察力,会有多么脆弱。n杨恩在胜利的前夕,听信里普哈根的言语,以为可以拯救贝洁,结果被反杀。怎么可能呢?他去给你作证,然后呢?他被处决,他能得到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帮你?就是这样天真,一次又一次软弱,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n电影的开头,里普哈根的作为以及谎言,让我都迷惑了。印象至深的是他的眼睛,非常坚定的看着你,说“我们要互相帮助”。然后他伸出他的手,向你伸过来,看着你,最后还要合一张影。而电影进行到中段,杨恩开始要力证自己清白,被组织怀疑,他的思路就是找到贝洁和里普哈根,让他们给自己证明,战争的宏大背景一下子变得有些可笑。杨恩被怀疑的部分,按道理说,一直坚定的革命者被组织怀疑,是剧情的一个小高潮,然而电影处理的很随意,似乎是因为换了一个多疑的指挥者,所以就被怀疑了。组织第二次被围剿,到底是谁出卖的,电影也没有给一个有力的解释,就含糊过去了。n在被怀疑理由不充分的情况下,以及主角证明自己清白思路非常奇怪的情况下,好像又开始了一个故事,那电影开头部分是在给里普哈根的邪恶做专场报道吗?n电影的中段,带给我的感受是各种政治势力既偏激又愚蠢,“人们哪怕什么都没有做错,都依然觉得自己不安全”,各种势力大混战,然而枪击,谋杀,出卖,被逮捕倒是从未停止。而主角杨恩像是在所有残酷现场目击的一个脆弱的小绵羊,满含热泪。让人对他的存在产生一种,“你到底是,,呃,,”。n而电影的后半段,桑德斯面对自己被欺骗的场面,按着枪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唉,就像除了里普哈根所有人都具备开枪障碍症似的,结果被暴揍一顿。科霍兹就像来电影里走秀的,起不到任何作用,除了听话就是目瞪口呆。桑德斯后面还帮助欺骗自己的里普哈根逃脱边境,他这一行为其实很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里普哈根真是洞察人心,他明白桑德斯哪怕为了保住自己,都会帮他。这场伟大的革命,所有人打的都是自己的算盘,谋求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一个全新的荷兰就要来临了”意思是“一个我执掌的世界就要来临了”,权力欲爆炸,自私以及愚蠢无所遁形。n电影的最后,荷兰这个最大的战犯,在瑞士安度晚年,被提出诉讼的时候,已经死在了一家私人诊所。他享用着所有被他送上毒气室的犹太人出于信任,放在他手里的财产。一个最大的恶棍安度晚年,这种事情似乎屡见不鲜,每一个人都有责任。n我很不高兴,这部电影的女性角色依然是如此负面和边缘,她们出卖,背叛,被欺骗,而男人们拯救世界。这很糟糕。n杨恩从开头到最后,一直给我一种性格和角色都不明朗的感觉,我只知道他善良,天真,纯洁,虽然不缺乏勇气,但是面对那么邪恶的政治环境,他缺乏伪装自己的能力,洞察力以及坚定。常常给我一种他在赤手空拳的和邪恶作斗争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是美国大片,真实的人生,这种人都是会送命的。n他倒在地上,被车狠狠碾过。
因为是真实事件,所以特别现实。里普哈根当然十恶不赦,但是那么厚厚的一摞照片,那么多生命,如果是要一个一个亲手杀死每个人,他也没有办法避免噩梦吧,但一旦成为一个系统工作,每个人都参与一点点,或者一旦知道这些人本来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那么夺去他们的生命就变得心安理得的多了吧?《当权的第三帝国》里写了很多人因为有商业竞争关系就支持种族灭绝的,因为可以免费获得股权就支持纳粹的,很多知名企业霸占犹太合伙人的财产后即没有归还后来也没有什么后果,能心安理得做出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只因为自己没有亲自放毒气吧?和剧中的里普哈根又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像犹太女孩贝彻,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密切相关的人的生命才有意义,其他人的生命很容易变成一个符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要放弃又有什么难的呢?况且很多时候这些数字还可能是一份收入一点外快一块踏脚石。里普哈根是很恶,但是那些为了7荷兰盾10荷兰盾就举报抓人领赏的人比他好吗?是比他更蠢而已。平庸之恶,正因为绝大部分人只觉得是平常不会察觉到里面有恶,才会成为这样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当然很多时候数字又会变得很有意义,是这些数字可以助人成就自己、得到拥戴、获得权力的时候,就像剧中的那个图恩,他在意谁是叛徒谁是冤死的人想要伸张正义吗?他败在里普哈根手上只因为他更贪心更顾此失彼。他们才不会在意里普哈根杀了多少人,历史告诉我们,小纳粹打手是可能会被当街击毙,但很多手握大权的都成了有价值的情报来源,一转身就成了新社会的合作者。
这世间多得是里普哈根,只是没有他的天赋和机会,也多得是想和里普哈根合作的人,只是不够权势地位可能被反利用。这么一想,真是抑郁。
这是我们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就是世界上不存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真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宣传会一直延续到今天,是因为有一些人需要这种话语去洗脑,去麻痹,去便于他们统治。让那些受侮辱和受伤害的人麻醉自己,而不勇于抗争。
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中国有句老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尺骸”,此是明证。四九之后,各种三反五反,各种镇压地富反右坏,不论你是存着什么建设新中国的心,一律打倒,然后七九平反,你还要各种感谢,各种歌功颂德。四九之前逃走国外的,沾满了鲜血的人,七九之后竟然成了统战人士,爱国人士,纷纷请了回来,各种纪念,还有比这更荒谬绝伦的吗?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咱们都是稻草狗,盛世乱世都是如此,你做了坏事,只要没被发现,也无须自责,地狱不在彼岸,只在此间。你日日行善,亦无须自诩,或横死沟壑,或亡于他手,只是求你那一刻心安,天堂甚是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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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还原了斯基泰马萨格泰草原女王托米利斯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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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正直的人最后因为好心被杀。
这些人真的那么蠢吗?其实是自甘被利用,因为他们能从被利用中获得好处,除了那些被骗走财富和生命的犹太人之外,没有一个值得同情的人。这就是个罪恶荒唐的世界,收起你可耻的同情吧,免得自投罗网。
越是邪恶的东西越需要美好的外表,那些说的天花乱坠的都是谋财害命的骗子,对那些所谓的好人好政应保持警惕。
那些说什么正义缺席迟到的装逼犯真该看看这片,也该看看有多少纳粹恶魔在南美洲善终了,那些觉得自己伟光正的人也该看看,才会知道自己比起战犯还有很大差距呢。
捉坏人别忘带手铐,尤其是练过的
看了一部荷兰电影《里普哈根》。n“他能操纵所有人。”n这部电影看完,你能感受到邪恶,暴力与谎言联合在一起具有多么大的破坏力。也一次又一次,发现天真,善良,纯洁,勇气如果缺乏洞察力,会有多么脆弱。n杨恩在胜利的前夕,听信里普哈根的言语,以为可以拯救贝洁,结果被反杀。怎么可能呢?他去给你作证,然后呢?他被处决,他能得到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帮你?就是这样天真,一次又一次软弱,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n电影的开头,里普哈根的作为以及谎言,让我都迷惑了。印象至深的是他的眼睛,非常坚定的看着你,说“我们要互相帮助”。然后他伸出他的手,向你伸过来,看着你,最后还要合一张影。而电影进行到中段,杨恩开始要力证自己清白,被组织怀疑,他的思路就是找到贝洁和里普哈根,让他们给自己证明,战争的宏大背景一下子变得有些可笑。杨恩被怀疑的部分,按道理说,一直坚定的革命者被组织怀疑,是剧情的一个小高潮,然而电影处理的很随意,似乎是因为换了一个多疑的指挥者,所以就被怀疑了。组织第二次被围剿,到底是谁出卖的,电影也没有给一个有力的解释,就含糊过去了。n在被怀疑理由不充分的情况下,以及主角证明自己清白思路非常奇怪的情况下,好像又开始了一个故事,那电影开头部分是在给里普哈根的邪恶做专场报道吗?n电影的中段,带给我的感受是各种政治势力既偏激又愚蠢,“人们哪怕什么都没有做错,都依然觉得自己不安全”,各种势力大混战,然而枪击,谋杀,出卖,被逮捕倒是从未停止。而主角杨恩像是在所有残酷现场目击的一个脆弱的小绵羊,满含热泪。让人对他的存在产生一种,“你到底是,,呃,,”。n而电影的后半段,桑德斯面对自己被欺骗的场面,按着枪的手指一直在颤抖,唉,就像除了里普哈根所有人都具备开枪障碍症似的,结果被暴揍一顿。科霍兹就像来电影里走秀的,起不到任何作用,除了听话就是目瞪口呆。桑德斯后面还帮助欺骗自己的里普哈根逃脱边境,他这一行为其实很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里普哈根真是洞察人心,他明白桑德斯哪怕为了保住自己,都会帮他。这场伟大的革命,所有人打的都是自己的算盘,谋求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一个全新的荷兰就要来临了”意思是“一个我执掌的世界就要来临了”,权力欲爆炸,自私以及愚蠢无所遁形。n电影的最后,荷兰这个最大的战犯,在瑞士安度晚年,被提出诉讼的时候,已经死在了一家私人诊所。他享用着所有被他送上毒气室的犹太人出于信任,放在他手里的财产。一个最大的恶棍安度晚年,这种事情似乎屡见不鲜,每一个人都有责任。n我很不高兴,这部电影的女性角色依然是如此负面和边缘,她们出卖,背叛,被欺骗,而男人们拯救世界。这很糟糕。n杨恩从开头到最后,一直给我一种性格和角色都不明朗的感觉,我只知道他善良,天真,纯洁,虽然不缺乏勇气,但是面对那么邪恶的政治环境,他缺乏伪装自己的能力,洞察力以及坚定。常常给我一种他在赤手空拳的和邪恶作斗争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是美国大片,真实的人生,这种人都是会送命的。n他倒在地上,被车狠狠碾过。
因为是真实事件,所以特别现实。里普哈根当然十恶不赦,但是那么厚厚的一摞照片,那么多生命,如果是要一个一个亲手杀死每个人,他也没有办法避免噩梦吧,但一旦成为一个系统工作,每个人都参与一点点,或者一旦知道这些人本来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那么夺去他们的生命就变得心安理得的多了吧?《当权的第三帝国》里写了很多人因为有商业竞争关系就支持种族灭绝的,因为可以免费获得股权就支持纳粹的,很多知名企业霸占犹太合伙人的财产后即没有归还后来也没有什么后果,能心安理得做出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只因为自己没有亲自放毒气吧?和剧中的里普哈根又有什么区别?
又或者像犹太女孩贝彻,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密切相关的人的生命才有意义,其他人的生命很容易变成一个符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要放弃又有什么难的呢?况且很多时候这些数字还可能是一份收入一点外快一块踏脚石。里普哈根是很恶,但是那些为了7荷兰盾10荷兰盾就举报抓人领赏的人比他好吗?是比他更蠢而已。平庸之恶,正因为绝大部分人只觉得是平常不会察觉到里面有恶,才会成为这样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当然很多时候数字又会变得很有意义,是这些数字可以助人成就自己、得到拥戴、获得权力的时候,就像剧中的那个图恩,他在意谁是叛徒谁是冤死的人想要伸张正义吗?他败在里普哈根手上只因为他更贪心更顾此失彼。他们才不会在意里普哈根杀了多少人,历史告诉我们,小纳粹打手是可能会被当街击毙,但很多手握大权的都成了有价值的情报来源,一转身就成了新社会的合作者。
这世间多得是里普哈根,只是没有他的天赋和机会,也多得是想和里普哈根合作的人,只是不够权势地位可能被反利用。这么一想,真是抑郁。
这是我们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就是世界上不存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真理。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宣传会一直延续到今天,是因为有一些人需要这种话语去洗脑,去麻痹,去便于他们统治。让那些受侮辱和受伤害的人麻醉自己,而不勇于抗争。
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中国有句老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尺骸”,此是明证。四九之后,各种三反五反,各种镇压地富反右坏,不论你是存着什么建设新中国的心,一律打倒,然后七九平反,你还要各种感谢,各种歌功颂德。四九之前逃走国外的,沾满了鲜血的人,七九之后竟然成了统战人士,爱国人士,纷纷请了回来,各种纪念,还有比这更荒谬绝伦的吗?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咱们都是稻草狗,盛世乱世都是如此,你做了坏事,只要没被发现,也无须自责,地狱不在彼岸,只在此间。你日日行善,亦无须自诩,或横死沟壑,或亡于他手,只是求你那一刻心安,天堂甚是拥挤。
乍一看,似乎平庸之恶只是纳粹帮凶的事情,与我们这些良善之辈无关。阿多诺说过:“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纳粹的意义决不在于它仅仅是以希特勒为首的德国纳粹党的罪恶,而是这种罪恶事实上深深地植根于我们所有人的人性之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应该为无力阻止纳粹出现并且施暴而蒙羞。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可以自全。
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
整体的一部分。
如果海水冲掉一块,
欧洲就减小,
如同一个海岬失掉一角,
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领地失掉一块
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
因此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就为你而鸣。”
——约翰•多恩
然而还有另一种平庸之恶,一种并非专属于纳粹帮凶的罪恶,而是精明的良善之辈的罪恶。它的罪恶之猛烈,恰好与人们的理智之清明成正比。人们所有的良善和理性,似乎正是在为此罄竹难书的罪恶之火加油添柴。
在导演Pieter Kuijpers的电影《里普哈根》(Riphagen, 2016)里面,他重述了二战期间荷兰最大的荷奸安德烈斯•里普哈根(Andries Riphagen)的真实故事。此君作为纳粹的帮凶,将不计其数的荷兰犹太人输送给波兰集中营,同时中饱私囊,大发战争横财,在战后又得以狡猾地逃脱战争法庭的审判,逃往阿根廷得到庇护,晚年寿终正寝于湖光山色的瑞士。
假如恶魔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它未必意味着混沌、暴力和疯狂。因为这些属于我们能够直观感受的层次,而堕落天使身居属灵的层次,仅仅关注他所带来的表面效果是不足以了解他的。恶魔很可能就隐蔽在我们习以为常的“理性思考”和文明背后。齐格蒙•鲍曼在其《现代性与大屠杀》里面就直言:“现代文明不是大屠杀的充分条件;但毫无疑问是必要条件。没有现代文明,大屠杀是不可想象的。正是现代文明化的理性世界让大屠杀变得可以想象。”(p.18) 现代文明的理性,随着自然科学的高歌猛进,推进了社会分工的细化,每一个人在整个社会大机器里面都充当一个螺丝钉,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行。这是阿伦特说的平庸之恶的缘由。因为作为螺丝钉的个体无需对指令进行反思判断,只需要执行就行,而且仅仅执行自己的分内之事似乎与邪恶毫不搭边。这种平庸之恶不过只是被归诸那些帮凶的事情,似乎我们这些外人就与此毫无瓜葛了,我们实际上并没有察觉到我们这些“人畜无害”理性之辈其实正好是罪恶硬币的另一面。电影《里普哈根》叙述了一个大恶棍得到善终的故事,这种“政治上的不正确”恰好是对我们理性的自我感觉良好甩了一记耳光。
电影告诉我们,大量的犹太人之所以被顺利地送去了波兰集中营,在焚化炉和毒气室里终结生命,与其说是由于纳粹的穷凶极恶和叛徒的无耻出卖,不如说是由于他们所赖以生存的理性的“精明”。里普哈根在一次对犹太人的街区搜查时,发现了一位躲藏在平民阁楼上的犹太老妇,从她头发处发现了几包钻石。他狡猾地以提供庇护的名义取得了她的信任,然后通过她以同样的方式取得了犹太人的圈子的信任,让他们一一把财产交给他保管。“精明的“犹太人相信的是公平交易的商业逻辑,相信付出就应该得到回报,相信暂时的妥协会换取来安全以及以后更大的利益。无论是那位受到瞒骗而出卖同胞,最后悲愤自杀的犹太老妇,还是那些最后举家赴难的犹太家庭,抑或是家人生命安全受到胁迫而主动出卖反抗军团伙的叛徒贝洁,都是受到这种理性的幻觉所诱惑。同理,本片的主人公杨恩(Jan)也是死于这种理性的“精明”的:本来他已经在比利时修道院里面逮到了里普哈根,随时可以用枪执行正义。但是他经不起理性的诱惑,以为暂时放过里普哈根就会让他出庭作证,从而拯救犹太女子贝洁,却不料一不小心被强壮的对手瞬间反制,最后被勒死。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令人唏嘘。然而,谁能说不正是这些好人的“精明”和“计算”,让他们自己和他人得以送命,让作恶者的阴谋诡计得逞?
鲍曼在其《现代性与大屠杀》里面曾经将纳粹在大屠杀中的运作和机制联系到优生学的原则。每一个具有现代文明理性的个体,实际上就像自然界生长的花草一样。每一株花草扎根在大地上,都竭尽所能地去获取阳光、吸收水分和土壤的养分,以供自身生长。现代文明之下的理性人亦如是,所有的人际关系基本上都被简化为利益关系,人生在世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虽然这利益并不局限于经济利益。作为社会上层设计者的纳粹统治者,就正如这个大花园的园丁。他们要将社会变成所谓理想的德意志国度,就是要将那些被称之为“杂草”和“害虫”的犹太人、流浪者、同性恋、共产党人清除出去。在这种种族灭绝的行动之中,他们所主要依赖的不是单纯来自盖世太保们的暴力,而是依靠受害者们自身的配合和服从。每一个受害者在咄咄逼人的纳粹强权面前,一再地进行所谓的“最佳选择”,从而道德和人伦底线不断地被击溃。
在电影中,当里普哈根威胁要将贝洁的家人一并送去波兰集中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招供了她所知道的反抗军成员;当桑德斯他们已经成功找到她,只需要她的证词就可以马上给里普哈根定罪的时候,身陷囹圄的后者暂时逃脱继续使用这一招来对她进行要挟,她马上将所有罪名独揽上身。共产主义者桑德斯及其同侪之所以被里普哈根玩弄于股掌之中,完全是因为后者掌握了他们的弱点:与伸张正义相比,他们更加害怕的是面对自身失败和无能这个事实,这会让他们在同行之中抬不起头做人,从而毁掉其自身的事业生涯。他们只不过是只会在乎自身利益关系的“精明人”而已,正是这些“精明”人的理性选择才让追缉纳粹元凶的这场正义之举变得荒诞可笑。电影向我们展示的正是:现代文明孕育出来的理性,恰好成了纳粹杀人和奸人逃避惩罚的最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