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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掘  考古夺宝(港) / 古宝 / 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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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凯瑞·穆里根拉尔夫·费因斯莉莉·詹姆斯强尼·弗林本·卓别林肯·斯托特莫妮卡·杜兰阿舍尔·阿里乔·赫斯特伊莲恩·戴维斯詹姆斯·德莱顿埃利·皮尔西杰克·班尼特ChrisWilsonGrantCrookesJaneFowler

类型:剧情传记历史导演:西蒙·斯通 状态:正片 年份:2021 地区:英国 语言:英语 豆瓣ID:25862300热度:0 ℃ 时间:2024-06-11 19:32:24

简介:详情  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时,一个富有的寡妇雇用了一名业余考古学家在她的庄园内挖掘墓冢。当他们做出历史性发现时,英国的过去和不确定的未来将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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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时,一个富有的寡妇雇用了一名业余考古学家在她的庄园内挖掘墓冢。当他们做出历史性发现时,英国的过去和不确定的未来将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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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子

    可能是期待值太高了?总觉得有隐隐的匠气,不过导演84年的应该还有很大空间。

    小说没看过,编剧还是改得比较套路的。wiki了一下历史上的真实人物,觉得更有意思啊。首先,穆里根演的Pretty夫人实际上比费恩斯演的Brown岁数还要大几岁,学术权威老白男Philips其实比他们都要小十岁左右,他带领的队伍里有Lily演的Margaret,但并不是因为她体重轻,而是她那时已经是非常成熟的现场发掘工作者了(她和丈夫1956年才离婚,嫁给一个在西西里现场认识的意大利人,但后来很快又离婚了,最终她和“阿拉伯的劳伦斯”的弟弟同居,一直到劳伦斯弟弟去世。她的文章和报告都很多,非常厉害)现场拍照的不是Pretty夫人的表弟,而是另外两位女性。这个表弟好像是虚构出来的,大概是为了表现皇家空军那条代表迫在眉睫的战争的氛围线再加上女性的觉醒吧……其实还挺工具人的。

    Pretty夫人是超级富豪,家族生意很大,全家环游世界的时候去埃及看过考古发掘。她和她姐姐继承的遗产有50万镑,那会儿应该是很大一笔钱了,她丈夫家还没她家有钱,怪不得能买一大片地。她给Brown的工资好像比片中的2镑还要多一些。在她丈夫去世以后,她很热衷通灵之类的事情,一方面她确实有考古发掘的兴趣,另外一方面好像也和她这个趋向有些关系。

    Brown虽然家贫没有受到特别好的教育,但是也上过类似函授的大学,跟着广播学拉丁语和法语,非常励志,他的这条线还算挺忠实?

    现在拍出来有种爱国主义教育的感觉?导演也是英联邦的好像也能理解……考虑到sutton hoo对英国的意义似乎就更国族了?

    导演自己12岁失去了父亲,片中的Robert则是12岁失去了母亲—Pretty夫人其实结婚生子都在四十岁以后,上校和她的交往不止13年,可能孩子那条线尤其丰富也和导演自己的经历有关?

    我还挺希望看到一个沉迷通灵(那会儿非常流行)、但是年轻时候在军队里做医疗助手的神经兮兮女富豪和考古队里那些女科学家的故事的……感觉会更有劲。。。现在有点美则美矣……不过也还是挺不错的了,看发掘过程尤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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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基米德

    这部电影改编自记者兼作家约翰·普雷斯顿 (John Preston) 的2007年小说——其姑姑玛格丽特·皮戈特 (Margaret Piggott) 参与了挖掘,即莉莉·詹姆斯(Lily James)扮演的同妻考古学家Peggy Piggott。

    1937年夏天,山雨欲来的二战前夕笼罩着欧洲,居住在英格兰萨福克小镇伍德布里奇(Woodbridge)附近的富有寡妇伊迪丝·普丽特 (Edith Pretty)会见了当地一家博物馆的馆长,讨论挖掘在她庄园的另一边三块土地的问题,萨顿胡(Sutton Hoo),该名称源自古英语:“Sut”与“tun”结合的意思是“定居点”,“hoh”翻译为“形状像脚后跟骨刺”。

    在Mrs. Pretty聘请自学成才的业余考古学家Basil Brown之后,挖掘在次年春天开始。

    在接下来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大英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加入了Basil Brown的行列,发现了欧洲有史以来最丰富的中世纪墓葬,这可以追溯到公元六世纪或七世纪。

    这座拥有1400年历史的坟墓——据信属于一位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包含一艘88英尺长的船的碎片(原始木结构已经退化)和一个墓室装满了数百件华丽的宝物。

    今天收藏这件宝藏的大英博物馆认为这是一座“史诗级的壮观葬礼纪念碑”。

    1939年7月25日,Edith Pretty在萨顿胡遗址举办了一场招待会,以庆祝挖掘工作的结束。挖掘现场旁边的土地被塑造成一个观景台。大英博物馆的菲利普斯发表了关于这艘船的简短演讲,此时处在英格兰备战状态,其演讲被一架从头顶飞过的战斗机的引擎轰鸣声淹没了。

    此后不久,有关挖掘结果的消息开始出现在媒体上,部分原因是挖掘队成员泄露的信息。几天后,Sutton Hoo的文物被运往大英博物馆,经过一番法律纠纷,它们作为Pretty的礼物赠送给了大英博物馆。

    公众首先在1940年的一次展览中看到了这些文物,但这个机会是短暂的,因为它们需要在战争期间被隐藏在伦敦地铁的隧道中以进行妥善保管。

    1945年盟军取得胜利后,宝藏被送回大英博物馆,在那里开始保护和重建工作。

    此时文物分析产生了更多问题,借助科学上的进步再次挖掘了萨顿胡墓地以好改进研究。

    1983年,对该遗址的第三次挖掘发现了另一个土丘,里面有一个战士和他的马。

    萨顿胡墓葬

    萨顿胡墓葬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该遗址不仅揭示了中世纪早期盎格鲁撒克逊时期(大约410年至1066年)的生活,而且还促使历史学家重新思考黑暗时代,即罗马帝国于五世纪初。与长期以来缺乏艺术或文化丰富的时期的信念相反,萨顿胡的文物反映了一个充满活力的世俗社会。

    根据编剧莫伊拉·布菲尼(Moira Buffini)称,除了为了讲故事而插入的几个情节点,例如拉尔夫·费因斯(Ralph Fiennes)饰演的Basil Brown与大英博物馆考古学家查尔斯·菲利普斯的关系并不像描绘的那样有争议,这部电影主要遵循真实故事。

    在1938年和1939年的几次挖掘过程中,Brown和考古团队在巨大的盎格鲁-撒克逊船的中央舱室中发现了263件物品。

    随着考古学家深入挖掘,他们发现自己对宝库的规模、质量和多样性感到震惊。出土的文物包括精美的盛宴器皿、豪华的悬挂碗、来自拜占庭(Byzantium)的银器、奢华的纺织品和镶有斯里兰卡石榴石的金色礼服配饰。

    坟墓的墓室里装满了武器和高品质的军事装备,里面发现的盾牌据信是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外交礼物。肩扣似乎仿照罗马皇帝所穿的那些,表明盔甲的主人来自不同的文化和权力基础,用此来维护自己的权威。

    这些文物还包括一个带有三重锁定机制的金腰带扣,其表面装饰有滑行的蛇的半抽象图像。

    布朗发现了37枚金币,还有一个华丽的钱包袋,它悬挂在腰带上的三个铰链带上,并由金扣固定。用红色石榴石装饰的钱包盖被认为是景泰蓝(cloisonné)最好的例子之一,这是一种用金条固定宝石的风格。

    尽管金属物品在萨福克的酸性土壤中比织物和木材等有机物品更能保存下来,但该团队确实发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文物,包括一只保存完好的黄色瓢虫。

    在盎格鲁-撒克逊英格兰,特别是在中世纪早期后期,装满宝藏,精心制作的船葬墓是罕见的。

    在萨顿胡发现的大量墓葬物品——以及这艘船的位置和里面的物品,这需要大量的人力来运输——表明它曾经的居民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甚至可能是皇室成员,但个人的身份仍然是个谜。

    一个经常被猜测的候选人是东英吉利国王雷德瓦尔德,他于625年左右去世。大英博物馆指出,到1939年,死者只剩下“宝藏之间的人形缺口(human-shaped gap among the treasures within)”。

    萨顿胡中最具标志性的物品是装饰有战斗和舞蹈战士和凶猛生物图像的头盔,其中包括一条龙,它的翅膀形成了头饰的眉毛,尾随其身体和嘴巴。石榴石排列在眉毛上,其中之一带有金箔反射器。1970年代初,大英博物馆的保护人员精心修复了这件盔甲,发现其严重腐蚀并破碎成数百个碎片。

    今天,萨顿胡的文物仍在大英博物馆展出,参观者会看到1400年前埋葬在宏伟中的盎格鲁撒克逊国王的非凡宝藏。

    布朗(Brown)开始在萨顿胡的沙土中筛选80多年后,他发掘的宝藏并未减少。正如他在1939年的日记中所写,“这是一生的发现(it’s the find of a lifetime)。”


    Edith Pretty生平介绍:https://www.britishmuseum.org/about-us/british-museum-story/people-behind-collection/edith-pr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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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登课外教培

    “时间的呈现”作为艺术主题是古老而又不断吸引人前去尝试的。得益于蒙太奇这一伟大发明,电影在探讨时间及其对应的人与物上走得比大多媒介都要远。

    《发掘》拥有马力克式的、古典又带有匠气的视听风格,而其故事所传达的信息则是丰富又复杂的。这段精巧的故事里最无法忽略、也是最能展现创作者野心的元素,便是独立存在又影响着方方面面的时间——姑且不说台词中无处不在对于时间的探讨、作为主题的考古与时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叙事中的声音:如果你听得足够仔细,在鸟鸣和其他自然之声外,强调时间的钟表声在故事中似乎无处不在,几乎伴随着Edith和Basil的每一次对话。

    作为文本的《发掘》有着各种视域下的迷人的复杂性,但以时间的切片观察《发掘》,电影则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精炼。

    断层

    在处理情绪极为温吞与圆润的《发掘》中,最无悬念的感情矢量当属青年学者Peggy与Rory的相恋。

    这似乎是一场必然的“出轨”。Peggy甫一出场便是以新生代的形象示人,她是女性,是带着知识、无尽活力的女性,与维多利亚时代的柔弱高贵女子形象有着天壤之别。而Peggy所面对男性角色则带有无比厚重的旧日色彩,考古专家渊博、高贵却也傲慢,对论文的语焉不详和直言体重是Peggy被需要的唯一原因直接打击与摧毁着新一代。

    远处的拥吻、没有得到的双人床,无疑都是Peggy性渴望的明示。恰恰在婚姻中,Peggy的丈夫无心回应这一份年轻的性渴望,他斯文、体面,将眼前的考古工作看得比妻子重要很多,最致命的是他的陈旧——和大多数男性一致,Peggy的丈夫也代表着昔日高贵有序的旧时代。

    而年轻的Rory则完全相反,他虽然也来自于旧时的贵族阶层,却尚未染上陈旧的习气,锐气而勇敢,愿意弄脏双手也愿意随时挺身而出。最重要的是他那特殊的身份,即将成为一名空军的他将响应着“新时代的号召”,投入到这场不可避免的世界大战之中。这样的身份赋予了他不同于其余所有男性角色的性魅力,一种属于崭新时代的魅力,虽然在当时没有人能断言新的时代更好还是更坏。

    这一场恋情便是鲜明的隐喻,如同Peggy选择了Rory,英国与更多国家一样,不管是主动或被动,选择了一场全新的、没人知道后果的、必然改变旧日世界的战争。

    于是《发掘》可以说是以考古为题的二战前的《昨日的世界》,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这一群人做着与战争无关、与文明密切相关的事,接下来面临的却是一场几近摧毁文明的战争,时间在这里出现了断层。

    物理意义上的时间固然不存在断层的概念,但对于《发掘》中的人们来说,他们亲眼见证着从一个时代过渡到另一个时代的断层之中。

    错位

    大多数悲剧属性来自于时间的错位。

    女主角Edith便是这样一个具有典型色彩的角色。回顾她之前的人生:照顾病中的父亲以至数年没有和相爱的人走进婚姻、婚后丈夫的离世,都是来源于时间错位的悲剧,而她之后人生同样如此:决定将萨顿胡遗迹作为“礼物”赠送给公众的她并没有亲眼见到它面世的那一天。

    具象的时间错位的悲剧是Edith本身,更为抽象的、关乎时间的错位的悲剧则是《发掘》的故事本身。如同前文所说,众人所面临的是一个断层的时代,在这样一个巨变的、处于未知的十字路口的时代,考古这一行为本身便带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色彩。虽然萨顿胡遗迹有着文化史上更为深远与有力的意义,创作者也无意将故事处理成钱穆作《国史大纲》一般,更是凸显了考古这一行为本身与所处时代的错位性。

    “文明余辉”是一种超越了具体时代、带有悲壮与戏剧色彩的形象审美,像极了马克思评论消亡帝国时所形容的“诗人的幻想无法媲美的离奇悲剧”。具体到《发掘》中,征服者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遗迹是这样一种审美对象,参与萨顿胡遗迹发掘的所有人与这场发掘本身更是一个鲜明典型的文明余辉式的审美对象。在时间的错位中,进行着不合时宜甚至是徒劳的发掘工作,赋予了故事厚重又令人唏嘘的色彩。

    于是《发掘》中的声画不同步可以理解为时间错位在影像创作当中的投射。应当注意三场非常明显而又重要的声画不同步段落:第一场是因男主Basil爽约晚餐而落寞的Edith的画面配上Basil夫妇的交谈,这一场戏复现了Edith作为一个带有悲剧色彩的角色命运之中所注定的孤单;第二场戏则是躺在床上的Edith与出走后又归来的Basil同考古专家的交谈,将Basil排斥在外的谈话更指向悲剧角色Edith对于自己的兴趣、丈夫的遗志乃至于整个人生以及时代的无力控制。

    第三次重要的声画不同步却无关Edith,当即将奔赴前线的Rory在在田野中与恋人相拥时,Robert向母亲询问舅舅能否平安归来。Rory的后续电影并未明确交代,但凭借这场安排观众已大致窥见Rory未来命运如何。Rory所代表的新的未来也已暗中揭示。

    永生

    Time lost its meaning

    Basil与Edith的对话中提到,图坦卡蒙陵墓的挖掘中,那个沾染油漆的指印让时间失去了其意义。对于时间意义的思索,贯穿于《发掘》的整个故事之中。过去、现在与未来同时存在于发掘萨顿胡遗迹的过程之中。

    Basil意外被土掩埋除了为人物关系赋予新的动因外,更是极具象征意义的一个意象。得救后的Basil被问道被掩埋的一瞬间看到了什么?Basil回答看到了自己的祖父,那个教会自己技能的祖先。这一回答指向了发掘这一行为的意义:发掘古物使得人类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回应祖先的呼喊,发掘,使得现在和过去得以建立起联系。

    在《发掘》这一段无线回望向过去的故事里,仍是有属于“未来”的隐喻所存在的:那就是女主角的儿子Robert。

    在电影开始不久,来到发掘现场的Robert自顾自玩起了时间旅行的角色扮演游戏:飞机、25世纪,作为整个故事里最年轻的角色,代表着比战争更遥远的未来的Robert承担起了对未来美好想象的责任。而他嘴中的时间旅行同样值得注意:从概念上来说时间旅行本身既包含着“用空间隐喻时间”这一坚实嵌入我们语言的逻辑的。而关于时间的《发掘》中,空间的存在同样特别,Edith前往伦敦检查是电影中唯一一次强烈的空间转换,在同一时间下,田园的宁静便成为了无处不在的备战气氛。时间、空间、过去、现在、未来在《发掘》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未来当然并不总是乐观,Robert在电影中的情绪崩溃源于目睹母亲的病况,切实的死亡威胁让Robert感觉到无助,于是有了Basil告诉Robert“我们终将失败”的对话。

    电影结尾,躺在草地上的Robert同母亲谈起时间旅行,萨顿胡遗迹这一次作为意象出现。“五百年一眨眼便过去”,在《发掘》的故事里,人类终究没能对抗时间,但“从人类在洞壁留下第一个手印开始,我们便一直存在,我们不曾真的死去”,借助考古发掘这一行为,创作者在这样一个带有强烈悲剧色彩的故事里,将最后一分善意,留给了永生的人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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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是只萌小鱼

    Netflix今年新电影《The Dig(发掘)》,堪称是近年来以「考古」为主题的的电影中最精彩的一部。电影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时,一位富有的寡妇Edith Pretty雇用了一名业余考古学家在她的庄园内挖掘墓冢」。而这个墓冢,揭开了对英国历史都有着极为特殊意义的一次发掘——萨顿胡遗址。在那方小小的一方遗址里,考古串联起了战争和死亡,民族未来和个人梦想,爱情与亲情等等一连串的动人的故事。

    作为一名考古学爱好者,我是极喜欢这部电影的——这是一部真正在记录考古学工作的电影,串联起了宏伟的时间与历史叙事。然而作为一名女性主义者,当我在继续探究电影以及萨顿胡遗址发掘背后的故事的时候,我感到了深深的遗憾,甚至有着一点点的愤怒。因为,对于萨顿胡遗址发掘的再书写,女性的贡献再一次被淡化在文艺作品之中。

    《The Dig》并没有讲述遗址现场那些精彩的女性的故事,她们的故事或是被改写,或是被“消失”。就如英国考古学家与科普作者Rebecca Wragg Sykes所说:「很遗憾The DIg错过了一次向人们介绍那个时代女性考古学家们的机会。对于女性考古学者们来说,1939年正是她们的黄金时代」。所以今天我想分享的是,就是《The Dig》里没有讲述的,女性的故事。

    n影片中副线的主要人物Peggy Piggott是名年轻的考古学生,在考古现场的她笨拙而缺乏经验。在萨顿胡的考古发掘现场,也确实存在一位女性发掘者——但与影片中所表现的不同的是, 那时的佩吉已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考古工作者。

    考古学家 Cecily Margaret Guido

    nPeggy Piggott的原型佩吉(Cecily Margaret Guido )出生于1912年,由姑姑抚养长大。年幼时佩吉就表现出了对考古学,尤其是罗马古钱币的兴趣。她认识了考古学家Mortimer Wheeler 和他的妻子Tessa Verney Wheeler,并与他们一起参与挖掘,在考古现场度过了她的21岁生日。1934年,她从从剑桥大学毕业,获得了她的第一个学位,当时被称为 "女性文凭"(直到1948年,学位都是为男性学生保留的,女性学生只能获得文凭)。毕业后,她又继续在伦敦的考古学研究所学习,研究西欧史前史。正是在她攻读研究生期间,她认识了她的第一任丈夫斯图尔特·皮尔特(Stuart Piggott)。

    佩吉23岁时与考古学家E.Cecil Curwen一起检查挖掘出的物品 Credit:牛津大学考古学院

    nn佩吉的职业生涯是从研究英国早期铁器时代的历史开始的,她撰写了伯克郡早期铁器时代遗址的抢救性发掘报告,并于1937年发表在《史前协会会议录》上。1938年至1939年,她与Gerhard Bersu一起参与了史前协会在威尔特郡小伍德伯里的首次研究性发掘。1939年,她还发表了关于多塞特郡Langton Matravers的早期铁器时代遗址的工作,这大大增强了当时人们对这一时期的认识。

    n她的工作为她赢得了作为顶尖的考古学家的认可。也是在1939年,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挖掘者,她与Charles Phillips一起在萨顿胡的盎格鲁·撒克逊船葬中工作。与她在《挖掘(the Dig)》中的形象不同,此时的佩吉已经是一位颇有成就的考古学家。

    Credit:The Christchurch Times, 2/10/1937

    n但是,片子中的一个细节倒是没错,佩吉的确是第一位发现黄金的人。2007年,她的侄子John Preston在他的小说《挖掘》中详细介绍了姑姑的工作:“佩吉遭遇了许多的偏见。在当时,女性不被授予学位,只有文凭。就在她到达萨顿胡的两天后,当时她在船的中央工作,她看到有东西在土壤中闪闪发光——原来是一个金字塔形的小东西,用黄金和石榴石复杂地制成的……”

    考古团队在萨顿胡的1号土墩船葬的中心室进行挖掘。佩吉-皮戈特在中间。Credit: Trustees of the British Museum

    除了萨顿胡,佩吉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对史前遗址进行了一些最重要的发掘和实地记录。在她长达60年的的职业生涯里,她走遍了世界,在大量的遗址上工作,发表了大约50种出版物。她的报告和出版物不仅为现代考古学的解释奠定了基础,而且直到今天依然被看作这一领域重要的研究发现。n

    Credit: Wiltshire Museum, Devizes.

    n位于德维兹的威尔特郡博物馆仍然保存着佩吉在萨顿胡使用的卷尺:这是她最著名的一次发掘工作的遗物,但这只是她漫长而有影响力的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早期阶段。nn剧中在考古现场担任摄影师的Rory Lomax是一位虚构的人物,她与Peggy Piggott展开了一段浪漫的感情线。然而令我感到沮丧的是,不仅Peggy Piggott在考古学上的精彩工作被浪漫爱情所定义,也让考古现场另外两位女性的身影被抹去了——她们是梅尔西·拉克(Mercie Lack)和芭芭拉(Barbara Wagstaff),在萨顿胡的发掘现场担任了摄影师。n

    摄影师拉克Mercie Lack (左) ,芭芭拉 Barbara Wagstaff (右)

    芭芭拉(右)在考古现场拍摄 Credit: The British Museum

    拉克(右)和现场的考古学者们 Credit: The British Museum

    n这些照片记录下了萨顿胡现场两位藏在照相机之后的人,显然,她们深受现场考古团队的信任——所以可以进入到脆弱的船棺之中,近距离地拍摄照片。

    n虽然是业余摄影师,拉克和芭芭拉技艺娴熟,她们既是学校的同事,也是好朋友。1939年,她们正在萨顿胡地区度假,在到访现场后开始为考古发掘拍照。在现场,她们是细致的观察者和记录者。1944年,凭借她们在萨顿胡拍摄的照片集,她们成为了皇家摄影学会(Royal Photographic Society ,RPS)的会员。

    n四百多张由她们拍摄的照片在2010年被重新发现,为仅仅拍摄了29张官方照片的大英博物馆提供了有力的补充——她们的照片为后代学者们留下了充足而珍贵的细节材料。而她们所拍摄的彩色照片,也被认为是最早的展示大型考古发掘现场的彩色照片,这些照片不仅记录了下了发掘的痕迹,也记录下了当时的考古工作者们是如何工作的——他们如何发掘,又使用了哪些工具和材料。nn

    拉克和芭芭拉的相册,她们拍摄了上百张照片,并精心整理、留下注释 Credit: National Trust

    萨顿湖船葬的发掘现场 照片由摄影师Barbara Wagstaff拍摄 Credit: The British Museum

    n为什么要淡化她们的故事呢?尤其是当她们在做的,是那么有趣的事。nn尤其是,当一百年后的今天,那么多怀抱着热情与热爱进入考古学专业的女孩子们,却依然被排除在田野发掘的现场之外——当她们怀抱着赤诚的心,当她们拥有着在野外“吃苦”的决心和专业知识的时候,却直接被挡在考古研究所田野发掘岗位「仅限男性」的招聘启事之外的时候——书写一百年前女性考古学者们的故事,可能有着更深刻的意义。nn

    参考资料:

    1. Alice Broster,What You Need To Know About The Real-Life Peggy Piggott,

    https://www.bustle.com/entertainment/who-was-peggy-piggott-lily-james-character-in-the-dign2. ULASNEWS,The real Peggy Piggot,2021-03-08,https://ulasnews.com/2021/03/08/the-real-peggy-piggot/n3.Yasmin Rapley,‘The Dig’: Yet Another Film Re-Writing Women Out Of History?,2021-02-02,https://www.indiependent.co.uk/the-dig-yet-another-film-re-writing-women-out-of-history/n4. Emma Hartley,Why does Netflix’sThe Digexclude the women who photographed Sutton Hoo?,https://www.prospectmagazine.co.uk/arts-and-books/why-does-netflixs-the-dig-exclude-the-women-who-photographed-sutton-hoon5.Jayne Lindill,Releasing the Sutton Hoo Story: Extraordinary images reveal new details of the 1939 excavation,https://www.greatbritishlife.co.uk/people/sutton-hoo-new-details-of-1939-excavation-7033304

    6.Carly Hilts,The women of Sutton Hoo: tracing female stories at a celebrated cemetery,https://the-past.com/feature/the-women-of-sutton-hoo-tracing-female-stories-at-a-celebrated-cemetery/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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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妖怪

    如果需要的话,关于这部电影完全可以写一篇非常详细的影评。但这样太麻烦了,我尽量简单说。

    事实上,这个故事的层次是非常丰富的,意象也特别悠长,足以让观影本身就变成一场细心的发掘活动。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历史和考古常识,尤其是没有一种切身的历史感的话,它也是无法被充分解读和体悟的。

    萨顿胡船葬 (The Sutton Hoo Treasure)

    罗马帝国在英国的统治崩溃后的几个世纪,一直被人认为是一个“黑暗时代”。野蛮,衰落,分崩离析。但萨顿胡船葬的发现改变了这个传统认知,因为其中出土的文物有维京式的头盔、来自法国的金币、来自拜占庭的银餐具、来自印度或斯里兰卡的宝石。这些考古发现证明,当时的英国并不是大家曾经以为的那个一度被文明遗弃的荒蛮之地,而依然是整个欧洲世界、乃至地中海之外更广阔世界的一个紧密的组成部分。史诗《贝奥武夫》中的故事和人物也挣脱了文学想象的定位,令一个早已被遗忘了的传奇世界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辨。所以片中的考古学教授才会激动地大喊:"This changes everything." 因为这已经不止是历史和考古那么简单了,更是事关民族自豪感和身份认同,尤其是在那个大战将至的紧要时刻。

    而且,萨顿胡船葬也被称为“英国的图坦卡蒙”。片中Edith阅读和谈及图坦卡蒙发掘的两处情节,正是对这一细节的回应。


    全片的主旨,是人类面对时间的永恒失败。而Basil对小男孩说的这句 "We all fail everyday. There are some things we just can't succeed at." 堪称是全片最核心的一句台词。关于这个,大致又能从历史、英国和凡人三个维度来说:

    历史的失败

    这个维度和萨顿胡船葬被发现的1939年这个历史时刻,大有干系。

    一战是人类历史上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而在1938年,为了避免另一场世界大战的爆发,英国和德国签订了《慕尼黑协定》。当时的英国首相张伯伦挥舞着这份协定说,他相信这就是一个时代的和平。 然而,战争还是在第二年爆发了。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更浩大、更血腥的战争。

    它代表了一整代人追求和平的努力最终归于失败。历史重现,人类的理性和智慧却对此无能为力。

    说到重现,其实萨顿胡船葬本身,就是作为日耳曼语族的盎格鲁-萨克逊人成功入侵英国留下的痕迹。而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始终都是英国最危险的敌人。这也构成了一种更大的视角下的历史重现。

    历史的洪流不可预测,也看似不可阻挡。它带给人类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英国的失败

    二战打响,英国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身陷绝境,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绝境。历史上,英国内阁在闭门会议中,真的一度激烈讨论过与德国议和(或者说是变相的屈服)的严肃可能。

    这时Basil对小男孩所说的这席话,也正是丘吉尔的"我们将在海滩作战,我们将在敌人的登陆点作战,我们将在田野和街头作战,我们将在山区作战。我们绝不投降。"这句一年后才会诞生的名言在普通英国人身上的预演。它成了英国这个民族在面对失败时依然坚韧不屈的绝佳预言。

    在历史的失败中,充满了巨大的挫折感。但涉及这一未来维度上的失败时,背后潜藏着的无疑就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沉着与自傲了。

    凡人的失败

    但如果一个故事只是囿于时代背景,不具备穿透时光、直抵人心的力量,它就不是一个足够好的故事。凡人的失败,就具备这种力量。

    面对时间,人类除了失败,别无出路。无论是片中Edith对于亡夫的思念、对于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终点的恐惧、对于生命意义的思考,还是小男孩对于失去亲人的愤怒和无助、Basil对于名望的渴求、Peggy对于爱情的举棋不定、男二号对于摄影的痴迷,它们本质上是同一件事情。它们都是凡人的失败的不同折射。

    它们以各不相同的形式,表达了我们对于不断流逝的生命的无力感、对于短暂人生的轻声哀叹。身为凡人的我们,无法抗拒自己终将归于尘土、终将被世人遗忘的冷酷命运。或许,想象自己能够成为延绵不绝的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哪怕微不足道的组成部分,能够通过任何渺小的成就或一张哪怕毫不起眼的照片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些许印记,便是我们仅剩的慰藉。而活在当下和不留遗憾,则是唯一可行的微弱尝试。


    全片结尾处,小男孩依偎着Edith,躺在萨顿胡船葬的遗迹里,仰望星空,想象着搭乘这艘1000多年的船踏上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旅途时,它也在呼应另一个历史事实:在维京人的信仰里,船是将亡者摆渡到后世彼岸的载具。这恰恰是船葬的由来。

    历史在重现。

    这大概就是我们身处于人类历史中的又一个证明。或者说,另一重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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