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尼古拉斯·凯奇 Nicolas Cage 饰)是一名急救医生,这个争分夺秒的工作让他在日积月累间承担了许多无形的压力。弗兰克救过很多人的性命,但也眼睁睁的看着很多人无奈的死去。这一次,他的急救对象是一个名叫罗斯(Cynthia Roman 饰)的女孩,不幸的是,罗斯最终死去。罗斯的死给弗兰克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他甚至出现了幻觉,精神濒临崩溃 在另一次抢救任务中,弗兰克遇见了老人波克(Cullen O. Johnson 饰)和他的孙女玛丽(帕特丽夏·阿奎特 Patricia Arquette 饰),波克的重病让他生不如死,在玛丽和波克的默许下,弗兰克主动结束了老人的生命。而对于弗兰克来说,波克的死带来的是解脱和救赎。
n 从设定上,医院就是一个人满为患的避难所,逃避苦难的天国,救护车司机正是天国的指路人,不断涌入这的苦难群众,一个坐着轮椅的醉汉连着四天打求助电话前往天国受到洗礼(女医生见到这位''噢''先生,要求他先去洗澡),一个黑人疯子见到救护车拿头撞上,以头部溅出的鲜血赎罪、横躺在马路上只求能搭乘前往天国,而医院里那位闹口渴、要杯水喝而不得的流浪汉,显然是受到某种惩罚不能得到使他解渴的圣水。全片的光线极为讲究,纽约夜景笼罩着夸张的蓝、红、黄和黑色,建筑物破旧不堪,街道混乱腐败,怀孕仍旧工作的站街女数量之多无人治理,生活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在崩溃之中,没错,这里就是坠天使生活的地狱,主角作为一个真实世界的指路人,因为怀疑自己作为救世主的能力受到折磨,分不清生与死、真实与幻境的边界饱受精神危机,而主角的工作经历有圣经中的许多元素,包括童贞之女的力量(一对墨西哥裔的兄妹,坚称是没有喝酒、抽烟、吸毒的童男童女所以甚至不相信妹妹怀孕),吸食迷幻剂带来的诱惑(圣经中耶稣受魔鬼引诱在沙漠中迷路四十一天,主角则清醒过来抱着毒贩房间里的爱人离开),他的第二个黑人同事,发动群众手拉受祈祷一个失恋打击后嗑药的男青年获得重生,最终祈祷成功,在路上突然精神亢奋酒驾超速翻车,正是这个神棍一般的黑人同事将嗑药昏迷者拉回到真实世界,而故意出车祸让濒临精神崩溃的主角经历了死亡的考验,主角从车里爬出竟然毫发无伤,正如耶稣复活以后拥有坚不可摧的不朽身体,这个黑人同事有点像希腊神话中的指梦神,接着是慈爱与牺牲自我拯救他人这两项内容:主角的下一任同事在后巷暴打一个棒球砸车的流氓,主角及时制止并施以挽救体现了慈爱的宽恕,而牺牲自我拯救他人这项内容则出现了片中最超现实性的场景,一个跳楼者身体被尖头护栏刺穿,救护人员的电锯碰撞铁栏迸发出的火光照耀了对面的帝国大厦,刺穿身体的惩罚方式和火光是地狱意象,栏杆被锯掉后主角差点与失去支撑物的跳楼者一起堕落,这处情节恰好对应了前面黑人同事讲的故事(劝说一个自杀者如果他跳下楼就陪他一起跳)。解放了的灵魂产生自由意识做出道德抉择,把老人的氧气瓶摘下免受俗世苦难,在结尾主角与他的爱人躺在床上,身体享受圣光的淋浴,这个光和身体融合的形象冲破了令人恐惧的孤独形成黑暗封闭的内心世界,仿佛他的肉身飞向天堂。
n 综上所述中,酒、水、血和迷幻剂表现上帝在物质世界活动的圣物,另外有种说法,血淋淋的手术刀其形状暗喻十字架,警医的服装类似天主教仪式用的圣袍。
n 影片试图说明,对救世主的信仰、对拯救他人和个人爱情的无限宽容、对最终必得拯救的希望,是人类要获得拯救必须要有的道德行为。
就像与斯科塞斯有关的另一个事件一样——在他获颁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的那年,26岁的PTA拍摄了自己第一部长片,在其中完整抄袭了《愤怒的公牛》的一场戏——在20世纪的尾声拍摄《bringing out the dead》这样一部电影,也在提醒我们,偶然的现象背后不可避免的存在着某种超验的因素。
2.
死亡并不是第一主题,从一开始。生存才是。
星期四晚上,复活之夜。在第一场戏里,老伯克被宣告死亡,这原本顺畅的旅程却被弗兰克打断,成为植物人老伯克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自发地越来越拥有更多生命体征,而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办法结束生命,重新接续上自己原本定好的旅程。这不是生命的奇迹,这是对无意义和腐烂的生命的伟大胜利。把他带给死亡,成为了帮助这个人的最好方式。
从这里开始,往下发展的整个电影故事其实不复杂,没什么值得深入解释的,内容与意义都显而易见,任何一个拥有及格审美的观众都能且应该拥有这部电影所传达的信息。不过里面也良莠不齐,但不论好坏,都不是今天要谈的重点。
3.
关于斯科塞斯说过的“我所有的电影都跟宗教有关”这句话,我们不是从多大程度上去相信它,而是从多大程度上去理解它。这部电影的叙事里充斥着与宗教有关的各类明示和暗示,是那些爱围绕着剧情咀嚼主题的人肯定喜欢的,在一通掉书袋的阐释后,觉得离某种不可见的无限更近了。
宗教作为一个词语、一个概念、一个实在,以及作为人物命运的一种昭示,在电影里都能找到定位,但很棒的一点是,它唯独没有作为那些人物逃避和申斥现实世界的所在。这是斯科塞斯的长处。
现实世界再痛苦和难以忍受,仍然附著着最后的意义。《哥林多前书》在这里得到了即使微弱但仍清晰的回音。
4.
即便如此,也仍然很难用这部电影作为凭据向旁人宣扬斯科塞斯是一个不朽的思想家。
他的不朽之处在别处。
先不说在那个医生介绍诺埃尔时三床突然心跳停止的那里斯科塞斯如何只用一个特写镜头就完成了不同叙事的转换,也不说时间在剪辑上的跳跃幅度是如何被他自如的掌握,从不过远或者过近,更不说他总是在无休止的运动着他的镜头直到让观众确信已再无运动可以施展——这些能带来巨大审美快感的各种细节几乎充斥着他的每一部作品——如果作为被一百多年来的电影发展所哺育的观众仍能从感官上保持着对影像的最初的那份敏感,这电影里最先引起注意,和最后留在心里的,是无处不在的光线运用。它无视理性,带着对银幕上的叙事逻辑的巨大蔑视而来。
斯科塞斯只凭借着对无可动摇的艺术核心的直觉性把握,让那些惨白的、曝光过度的、无源的光线铺射下来。从前,光用来制造阴影,而这回,在斯科塞斯手里,光的运用不是反表现主义,而是对表现主义的再次升级,不是anti,是update。也是通过它,斯科塞斯把这个被现实主义题材束缚的故事与其他一切现实主义拉开了最恰当的距离。
八十年前的表现主义电影们,经过了历史和审美的公测,用影子开拓视觉,将光放置在观众意识的背后。斯科塞斯勇敢的继承并发扬那份传统,在这里,光不再是充满操控感的阴谋家,它是视觉上的武器,情绪上的战士,是试图挽救他人的心灵上的巨大悲伤。就这样,他升级了表现主义在电影史上的定义。这是这电影最值得写入历史的地方。
这种新的定义,无论在学院派的理论体系还是各路导演们的创作里,却都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5.
抛开电脑特效不谈,一个八十年前的电影观众来到当下,会为任何一部电影里繁杂的形式技巧所瞠目。
与之对应的,无论1999年还是2017年,电影上的任何创意——如果它还仍然在电影刚诞生时所划出的媒介范畴之内,都不足以变成真正的引潮而动的大范围革新,电影已经发展得足够成熟,伟大如斯科塞斯也无法做到用新的电影语言让超过100个人趋之若鹜,艺术的形式被弱化为普遍性的知识,成为了一种在观看前的最低限度的共识。
从达盖尔到爱迪生到卢米埃尔,从机械工艺到电子工艺、数字工艺,是否有朝一日,电影语言会彻底失去美的意义,只进化成纯功能性的记录手段,像字典里的拼音。我不知道。
之后几天或数周,你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好像是万能的。
有几周,我好似腾云驾雾,身边每样东西都轻飘腾空,脚踏号角雷鸣,口袋鲜花满溢,猜想自己已经不朽,似乎拯救的是自己的生命。
上帝借你的手行事,何必否认?就在那个时刻,何必否认那个时刻?
你就是上帝。
成功受到赞赏,失败则杳然。事情不顺遂时,排解责难是很重要的。“电梯坏了”“插管插不进去”“我该请病假”......任何人都不想扮演阎王的角色。
街头不像急诊室,没有墙壁没有控制。
为此,他们教我直觉行事不要思考,像士兵蒙眼也能拆装枪支。那些训练,只在不到一成的任务中奏效,救到的人命更少。
过了一阵子,我开始了解我的角色不是救命,而是目击。
我不过是抹去悲伤的拖把,我只要出现就够了。
我用三种香皂洗脸,
每种气味都像一个季节。
我觉得我似乎有了起色,
就像是救了某人,虽然不知道是救了谁。
这城市,你若不够坚强就会被它摧毁。
这城市对众人一视同仁,无人幸免。
我们都在死亡中......
我们是鲨鱼,停滞就会死亡。
很多职业可以满足我的这种愿望。高考填志愿时候,爸爸用法律专业引诱我,说:办案子可以遇到很多戏剧性的事件,每天都有写作的题材,还旁征博引,举了很多妈妈同事的例子。
近年,醉心做心理医生,很大程度也是希冀这份职业能有很多故事可以写。
一份简单的职业,选择了一个视角看人间。比如,每个夜晚疾驶在城市里的急救车医生。
马丁·西科塞斯,携尼古拉斯·凯奇( Nicolas Cage ),记叙了急救车医生看到的人间。
《穿梭阴阳界》又名《午夜速递》。
凯奇每夜要开着急救车和同事一起在他成长的熟悉的街区中穿行,听911报警台的指挥,前往每一个事故地点,抢救中枪的年轻黑人,躺倒在酒吧里吸毒过量的人,心脏病发作的老人,自杀坠楼的人,离家出走在废弃楼顶生孩子的小女孩。。。
凯奇仁慈厚爱,妈妈说他有一张神父一样的脸,这样的工作于他像一种宿命。
夜幕降临他开始工作,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该回家倒头睡觉。他时常看着生命从他手里流失却无能为力。他说,他能看见那些他没能救活的人的灵魂,在夜间的路灯下行走,盯着他的眼睛。
两个小时的影片,记述了他三天的生活。他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救活一个人了。那个因为他技术不熟练延误了救治机遇而死去的小女孩的灵魂夜夜出现在他所到的每一个街角、路口。他失去了睡眠,形容憔悴。
是典型的西科塞斯的片子,阴沉,昏暗,罪恶丛生,上帝也无能为力。他还是会涉及毒品和解脱的话题,只是依然给出了像engding时那片阳光一样的解释。
一直都喜欢凯奇敏感忧郁的双眼。揪着双眉的眼神。仿佛在疼惜着世间众生。
文字,是无法企及救赎的,也许。电影,也许亦悲观如是。
很想借鲁迅先辈一些骁勇的勇气,给自己一些慰藉。只是,阴阳两世,人间如此悲苦寂寞。
斯科塞斯的天主教生活背景并不意味着要把天主教观念代入斯科塞斯电影的文本解析,但宗教的想象性已经渗入他重塑世界、认识世界的方式,《穿梭阴阳界》并非具有明确的宗教主题,但宗教的象征符号在片中随处可见,比如医院里的耶稣雕塑,街头布道的华裔修女,以及主角作为拯救者的身份,都显示出超越普通恐怖灵异片之上的宗教内涵。
n 从设定上,医院就是一个人满为患的避难所,逃避苦难的天国,救护车司机正是天国的指路人,不断涌入这的苦难群众,一个坐着轮椅的醉汉连着四天打求助电话前往天国受到洗礼(女医生见到这位''噢''先生,要求他先去洗澡),一个黑人疯子见到救护车拿头撞上,以头部溅出的鲜血赎罪、横躺在马路上只求能搭乘前往天国,而医院里那位闹口渴、要杯水喝而不得的流浪汉,显然是受到某种惩罚不能得到使他解渴的圣水。全片的光线极为讲究,纽约夜景笼罩着夸张的蓝、红、黄和黑色,建筑物破旧不堪,街道混乱腐败,怀孕仍旧工作的站街女数量之多无人治理,生活在其中的每个人都在崩溃之中,没错,这里就是坠天使生活的地狱,主角作为一个真实世界的指路人,因为怀疑自己作为救世主的能力受到折磨,分不清生与死、真实与幻境的边界饱受精神危机,而主角的工作经历有圣经中的许多元素,包括童贞之女的力量(一对墨西哥裔的兄妹,坚称是没有喝酒、抽烟、吸毒的童男童女所以甚至不相信妹妹怀孕),吸食迷幻剂带来的诱惑(圣经中耶稣受魔鬼引诱在沙漠中迷路四十一天,主角则清醒过来抱着毒贩房间里的爱人离开),他的第二个黑人同事,发动群众手拉受祈祷一个失恋打击后嗑药的男青年获得重生,最终祈祷成功,在路上突然精神亢奋酒驾超速翻车,正是这个神棍一般的黑人同事将嗑药昏迷者拉回到真实世界,而故意出车祸让濒临精神崩溃的主角经历了死亡的考验,主角从车里爬出竟然毫发无伤,正如耶稣复活以后拥有坚不可摧的不朽身体,这个黑人同事有点像希腊神话中的指梦神,接着是慈爱与牺牲自我拯救他人这两项内容:主角的下一任同事在后巷暴打一个棒球砸车的流氓,主角及时制止并施以挽救体现了慈爱的宽恕,而牺牲自我拯救他人这项内容则出现了片中最超现实性的场景,一个跳楼者身体被尖头护栏刺穿,救护人员的电锯碰撞铁栏迸发出的火光照耀了对面的帝国大厦,刺穿身体的惩罚方式和火光是地狱意象,栏杆被锯掉后主角差点与失去支撑物的跳楼者一起堕落,这处情节恰好对应了前面黑人同事讲的故事(劝说一个自杀者如果他跳下楼就陪他一起跳)。解放了的灵魂产生自由意识做出道德抉择,把老人的氧气瓶摘下免受俗世苦难,在结尾主角与他的爱人躺在床上,身体享受圣光的淋浴,这个光和身体融合的形象冲破了令人恐惧的孤独形成黑暗封闭的内心世界,仿佛他的肉身飞向天堂。
n 综上所述中,酒、水、血和迷幻剂表现上帝在物质世界活动的圣物,另外有种说法,血淋淋的手术刀其形状暗喻十字架,警医的服装类似天主教仪式用的圣袍。
n 影片试图说明,对救世主的信仰、对拯救他人和个人爱情的无限宽容、对最终必得拯救的希望,是人类要获得拯救必须要有的道德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