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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murai / Samurai Assassin / 大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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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三船敏郎小林桂树新珠三千代伊藤雄之助东野英治郎江原达怡中丸忠雄八千草薰杉村春子稻叶义男平田昭彦天本英世泽村伊纪雄当银长太郎小川安三黑泽年男田岛义文桐野洋雄山本廉岩本弘司堤康久常田富士男长谷川弘志村乔藤田进松本幸四郎

类型:剧情动作历史冒险导演:冈本喜八 状态:DVD 年份:1965 地区:日本 语言:日语 豆瓣ID:1437432热度:1 ℃ 时间:2022-05-10 19:23:55

简介:详情  幕末时期,日本面临外国列强入侵的局面,而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刚刚在下任将军选定中胜出的“南纪派”代表井伊直弼(松本幸四郎 饰)入主幕府,担任大老之职,不久便掀起“安政大狱”,打击敌对的“一桥派”领袖及下级武士  以水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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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末时期,日本面临外国列强入侵的局面,而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刚刚在下任将军选定中胜出的“南纪派”代表井伊直弼(松本幸四郎 饰)入主幕府,担任大老之职,不久便掀起“安政大狱”,打击敌对的“一桥派”领袖及下级武士  以水户浪人星野监物(藤雄之助 饰)为首的32名脱藩武士集结江户,密谋刺杀井伊大老。但井伊并未按预料的那样登城,初次行动失败。副首领住田启二郎(稻叶义男 饰)怀疑内部有人走漏消息,经两位统领排查,最终锁定在尾州浪人新纳鹤千代(三船敏郎 饰)和上州浪人栗原荣之助(小林桂树 饰)身上,他们都和井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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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mboldi

    万延元年(1860)3月3日那天,从早晨起就下雪了,这在春季是少有的天气。当天井伊直弼登城是为了陈述上巳佳节的祝贺词。上午9点,直弼在60多人武装部队的护卫下,从外樱田的邸宅出发,当队伍经过外樱田门外的杆筑藩邸门前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拦轿告状。其中有一人拿着诉状,供头日下部三郎右卫门和供目付泽村军六正要接近拿状纸的人,不料日下部三郎右卫门额上中了一刀倒下,泽村也战死。在此稍前,另外一群志士袭击枪付加田九郎太,要想夺枪。卫士们因前卫被袭,要想离开轿子上前防卫。正在此时,一声枪响,一大群人从道路两边一齐向轿子冲过来,供目付何西忠左卫门奋战而死,其他卫士有的受伤,有的逃走。n有一名志士乘轿边无人阻挡,挥刀向轿中刺去,接着就打开轿门将大老直弼拖出来,一刀取下首级,疾呼一声,向日比谷门而去。

    这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有关德川幕府井伊直弼的樱田门刺杀事件。

    先声明,我还未看过桥本忍的作品。艺术与美,我只凭感官触摸。形不似,亦不为难我。

    最后仁居贺千代的所有记录都被销毁,他变成一个从不曾存在的人。叙说的人在影片末尾处这么说着,此刻樱田门下风正吹雪,那个为荣光痴魔的贺千代正高举井伊直弼的头颅,向天呼喊我是最伟大的武士。也是自此,影片击中了我。

    最后,他在风雪中大步向前离去。遁在一片白茫茫虚无之中。徒留我一人守在屏幕前哭的像个泪人。上一次这样,还是科学怪人的时候。

    贺千代,你的人生不该这样。

    我还清楚记得你解救将军女儿困窘之时的正气与沉默,还记得那女子抬眸凝望你有黑白光影投以的情深,还有后来那长相相似的老板娘听你故事时的神情恍然,神影寂寞。真砂路对老板娘说“请你不要把仁居当作流氓,请多多关照他。”这时那女子眼里呼之欲出的爱意让我蔚然。贺千代,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是一个形影相吊,在风雨中到处借钱,只穿一只鞋的流浪浪人了。

    贺千代,倘使只跟阿菊经营小店,从此相安。你愿意吗?

    我觉得你不愿意。

    想当初你千里来到江户,从手术刀转到武士刀,其间,成为一名高贵的武士。一定是你积攒的久久的梦想。刺杀井伊直弼前夕,你告诉阿菊,你离梦想很近了,那时你眼睛里闪烁的执拗告诉我,你在这条路上已经疯魔。

    不然为何连最赏惜你的唯一好友,都忍得了心去杀害呢?贺千代,当年因身世之谜得不到心爱女人与美好前途,你是否受够诸多不顺?那栗原与你相战相交,是否为你堕落的生活带来慰藉?可惜这样信任你关心你的朋友,逃不掉你为荣誉挥起的冷刀。

    与其说我震惊后来的戏剧化高潮——亲儿杀父,不如说我更神伤你不曾被记录下来的人生。从来,这世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你。贺千代,你舍弃一切,得来是这样的结局,若你知道,会不会一瞬间身裂而神碎?可是只让我看你消匿在大雪深处,这个人后来的人生都是一面白纸,这种巨大的缄默与悲伤又将我完全哭倒。

    观影其实是一件特别私人的事情。那太寂寞了,不管人物眼睛里的光,画面里色彩的光,屏幕的光,只要这光笼罩着我,我总察觉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凡是看进去影片的所有眼睛,都在片中所有事物上长出了相同的视线,这一桌一椅,一杯一盏,一回眸一凝视,都是寂寞。

    贺千代,这次你算是一个例外。你不仅寂寞。还特别疯魔。

    记于2017.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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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屯河

    第一段:

    鹤千代:“我一直都不明白”

    栗原:“什么?”

    鹤千代:“你的生活”

    栗原:“你想说什么?”

    鹤千代:“你平和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无忧无虑,为什么还要参与这些事情呢?”

    栗原:“你会明白的,我们有同样的动机。”

    鹤千代:“你在开玩笑吧!我们是不同的,我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就完蛋了,这件事是我成功的机会,然而你有优越的生活,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栗原:“为了我的理想......那些都写在书里了。动荡的世界,德川的封建政体,已经随着美国船只的到来而被动摇了。我要做那些正在改变世界的人的一部分,我们是一样的。”

    鹤千代:“不,你错了,听我说。”

    栗原:“别打断这个对话,这个世界正在发酵,你和我,我们要活在自己的时代里,全世界都会反抗的。”

    鹤千代:“我不会,我不一样的。我要尽快成为武士,现在只想要一种威严的生活,仅此而已。”

    栗原:“一种威严的生活?”

    鹤千代:“这很好笑吗?”

    栗原:“一点都不,这正是我想的,可是我不只是为了自己,我要让所有人都得到更威严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动机。”

    鹤千代:“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一个好人,就是这样。”


    第二段:

    星野:“烧掉关于栗原和增井的记录,历史应该记住我们是不受谴责的英雄,再也没有告密者了。”


    第三段:

    旁白:仁居鹤千代杀了井伊领主,他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父亲。刺杀事件的前一夜,星野已经命令,将仁居所有的记录全部烧掉,对我们来说仁居鹤千代就是一个从来都不曾存在的人。可是毫无疑问,这就是他父亲的头颅,仁居鹤千代用刀将自己的父亲杀死了。

    鹤千代:看啊,这颗头颅是巨大的财富,我会用它换很多奖赏了!看啊,我是当今的英雄!我砍下了井伊直弼的头!我仁居长州的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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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r. Three
    关于《侍》,我想说的有两部分。

    第一个是编剧,桥本忍在这部戏里就是日本的欧里庇得斯和莎士比亚,《侍》具有莎翁和古希腊悲剧的特质。不知道亲生父亲的名字,与母亲关系破裂,不被长辈允许的爱情,被领导操弄,郁郁不得志,杀死自己的朋友,直到最后弑父。最关键的还有一个悲剧性,隐藏在这些后面,就是井伊直弼的死与武士的命运。桥本忍的这部戏里聚集了太多悲剧元素,悲到极致。有些东西,历练了千百年依然有效,希腊人用过,英国人用过,日本人1965年也用了,我们还没有。艺术是不能公式化的,但是艺术存在公理,无需证明自当成立的公理,就是胡适说的问题与主义里的问题,它们在人间具有普遍性和延续性,掌握这东西的人就能掌握大众。

    桥本忍的叙事方式延续了他在罗生门里的多角度叙事,围绕着日本近代史上著名的樱花门之变,武士鹤千代的悲惨命运通过不同人的口讲述出来。这是桥本忍那个时代的后现代风格,演变到后来就是低俗小说这种多线叙事。我以为多角度最要紧的是,角度转换时的连贯性,回忆跳现实,现实串回忆,不同人讲故事,这衔接要自然,不疾不徐,不长不短。桥本忍在这本子里都做到了。

    第二个,还是简单说一下喜八的用镜和调度,光是第一场戏我就反复看了五六遍,第一个镜头是一把张开的伞,然后哗啦收起来,看到城堡大门,了不起啊,这等于是戏剧舞台上的拉开帷幕,接下来,我看到喜八出现了变焦镜头,从中景突然给成面部特写,紧张感一下子出来了。武士出镜入镜都很紧凑,每一次摇镜都是有的放矢。喜八在这部戏里展示了他成熟的技艺,完美的配合了桥本忍的剧本。要紧的是,他没刻意像当时新浪潮那些人用多少新东西,而是该变化时变化,不必要时就踏踏实实的拍,所以小津式的地板机位在室内戏也常见到。

    我认为这部时代剧堪称完美,douban没有六颗星的选项,可惜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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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421
    冈本喜八的叙事结构相当有意思,以前看过对《大菩萨岭》的若干分析,看过了这部《侍》,才算有些直观的感觉。

    《侍》是由江户家的一个文书的叙述开始的,众人在雪地里埋伏等待大老的到来,文书在一旁默默记录着出入的各色人种,以画外音的形式开始讲述故事。而到片尾,叙述的顺序重新推进到了片首的这一刻,形成了一个大的套层结构。从时间上来讲是一个插叙,首尾对称的环,从讲述的角度来说,文书即是一个旁观者、记录者,同时又是一个故事的参与者。在片子的最后,眼见形势不利,文书也扔下笔拔刀冲向敌阵,被劈倒后仿佛终结了故事的叙述,但在仁居疯狂斩杀得到首级之后,文书从镜头前的沟壕中挣扎爬起,又从新开始了一种旁观式的叙述,将讲述的环也接续完整。除了大的环,片中对其他人物关系的交待也是采用套层的结构叙述的。如江户的武士们调查仁居和栗原的关系时,是通过探子们的叙述引出对两人过去的讲述,一方面看起来仅仅是江户家的武士们秘密会议上的谈话,另一方面用插叙的手法充足的交待了仁居加入的过程。另外如真砂路与阿菊的谈话,同样在对话中交代了仁居的往事,私生子的身份与得不到的爱情。

    于是,按照正常的时间结构,整部片子形成了一个三层的结构:首先,若以首尾相接,仅仅是一段短暂的事变过程。其次,中间的插叙形成了江户武士们准备起事、排除内奸的,若干天直到事变开始的过程。再次,在以其中谈话的形式,插入了仁居的整个过去往事。由此形成由小到大,环环相扣的三层套层叙事结构。大的时间范围横跨仁居的悲剧的一生,而又逐渐集中到其中的一些关键细节,武士的修行,与将军女儿的爱情,隐秘的父子关系,最后又全部集中在整部片子的精髓——樱田门之变。冈本喜八时间观点相当灵活,打破时间的流逝,而又不失情节的完整,形成这种紧凑突出的美妙套层结构,确实精彩。

    作为传统的类型片——剑戟电影,日本导演们的风格还是相当多变的,在大制片厂的框架下保留了足够的个人风格。同样,其中的关键因素,悲剧的情节,自毁的英雄,矛盾的性格,血腥的杀戮都必不可少。对主角的一种毁灭性经常出现,在《侍》中,藩士仁居背负着沉重的命运,私生子的身份,无法与心爱的人生活,成为不了武士的郁闷,使得他走上了追求功利的道路,而又悲剧性的走上轼父的道路,即使他具有坚强的性格与非凡的武艺,而终究难以逃脱宿命般的毁灭。片尾他用剑挑着父亲的头颅在风雪中歇斯底里的咆哮,行走,消失。主角、英雄无法摆脱宿命的纠缠,灿烂爆发的消亡,最后暴雪中孤单的身影便是一种日式的伤逝美,就像鲜红的舐血伤口。

    片子的重头戏,樱田门之变一场拍得相当出彩,感觉整场戏十分冷静,不加感情,一种冷静凌厉的震撼。没有使用音乐,只有刀破空与猛砍入肌理之声与人的惨叫,映衬出垂死之人狰狞的面孔。黑白电影中的血腥场景,只能看见黑色的血液,反而形成了一种在白布中泼墨作画的大写意感觉——黑色喷溅而出,在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一片墨迹,十分妖艳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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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豆额

    2018年7月19日,日本传奇编剧桥本忍溘然长逝。身为日本电影黄金年代的遗民,他见证了日影史上最光彩夺目的时刻,他与黑泽明、小林正树、冈本喜八等人共同打造的电影作品,也已成为电影星辰中最为璀璨的那几颗。

    很难去定义到底是黑泽明成就了桥本忍,还是桥本忍成就了黑泽明。但有一点是可以笃定的,那就是二人都是上帝赐予日本电影界的无上瑰宝。桥本忍是幸运的,他在入行之初便逢见了黑泽明这样一位彼时已经名声斐然、又慧眼识英豪的导演。黑泽明也是幸运的,没有桥本忍,就不会有他的两部最高杰作——享誉全球的《罗生门》与《七武士》。

    桥本忍与黑泽明的搭档,宛如光与影的珠联璧合,共同开启了剑戟片最辉煌的篇章。即使两人后来因创作上的对立而分道扬镳,桥本忍也依然贡献了一系列不朽的武士题材杰作,诸如与小林正树合作的《切腹》、《夺命剑》,与冈本喜八合作的《大菩萨岭》、搭档五社英雄创作的《人斩》等等。

    今天我们就借助其与冈本喜八合作的《侍》,来简单体会一下桥本忍在剑戟片方面的卓越成就,并借此怀念那个佳作辈出的剑戟片黄金年代。

    众所周知,桥本忍的绝大多数作品都隶属武士电影或称剑戟片的范畴。与美国类型电影中的西部片一样,剑戟片也是日本电影里的一种极为重要的类型分支。“剑戟片”,顾名思义,就是以打斗砍杀(日语称为“殺陣”)为看点的追求感官刺激的娱乐电影。这类电影通常以武艺高强的武士或浪人为主角,讲述他们或除暴安良、或堕入修罗道等惊心动魄的经历。剑戟片历史悠久,对日本乃至世界电影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以1923年金森万象的《浮世绘师:紫头巾》为伊始,稻垣浩、黑泽明、小林正树、冈本喜八、深作欣二以及后来的三池崇史、北野武等数代电影大师都曾乐此不疲地涉猎此类型。除展现凌厉的刀光剑影外,这些创作者们往往还会在作品中融入对构成日本民族性的核心之一——武士道的深层思考,《侍》一片就是其中的代表。

    《侍》毫无疑问是一部杰出的幕末哀歌。它的历史背景取材于日本历史上著名的樱田门外之变。该事件是发生于日本安政七年(1860年)三月三日 的一起政治刺杀事件,不满幕府大老兼彦根藩藩主井伊直弼的水户藩激进浪士,于江户城樱田门外突袭准备进城的井伊直弼队伍,井伊直弼当场惨死。

    樱田门外之变开启了岿然不动延续200余年的德川幕府的崩溃过程,甚至可以说它打响了倒幕运动和近代化改革运动的第一枪。然而,幕府的灭亡也意味着武士制度的末路。片中井伊直弼在得知刺杀行动的传闻后,就曾愤怒地表示如果自己死亡,德川幕府以及日本武士都将毁灭。反观激进分子一行人中,我们可以从首领的人物塑造中隐约感受到,他应当是对刺杀行动将带来的后果具有一定的预见,这点可以在他行刺时武士刀加手枪的武器配置上找到作证,而井伊直弼的第一次受伤也正是来自他射出的子弹。首领代表了暴力革命中典型的领导者形象,此类人具有明确的信条和果断的执行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影片里的首领为了排除可能干扰计划的潜在因素,不惜派队伍成员、由三船敏郎饰演的鹤千代去杀死自己的挚友——同为行动参与者、与幕府高层家族之间有婚姻关系的栗原。

    而故事的主角鹤千代所代表的革命成员,则往往是激进革命的最大牺牲者。支撑鹤千代参与刺杀、甚至在手刃挚友后仍义无反顾的动力,来自于他渴望成为身居高位的武士,从而证明自己的梦想。然而他的悲剧性在于,他不知道寄托了自己全部希望的决绝之刃,其实从最初就渗入了鸠毒。他本以为能带他脱离现状的蛛丝,终点的路标上却写着地狱。鹤千代的自掘坟墓,构成了影片悲剧性的第一层。

    《侍》之悲剧的第二层,是一出俄狄浦斯式的悲剧,亦即鹤千代的弑父悲剧。鹤千代的井伊直弼的私生子,养父和母亲出于政治压力等原因一直瞒着他,这样的出身从最初就早就了他不幸的一生。他粗鲁跋扈,面对所爱之人也常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从而扭曲成出言不逊等伤害对方的行为。他曾与出身显赫的阿菊相爱,但也因地位相差悬殊只能不了了之。对于蒙受如此多不幸的鹤千代来说,他唯一明白的是要自救就是能刺杀井伊;他不明白的是,这样做不仅会葬送自己的仕途,还会背负上杀死生父的灾难性宿命。为了加强故事的悲剧性色彩,桥本忍还在塑造井伊直弼的保守派当权者形象之余,赋予了他些许关心鹤千代的慈父成分。

    当结尾鹤千代斩下生父的头颅,用刀穿起谵妄地扬长而去后,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悲剧感扑面而来,全作的核心思想也于此呼之欲出:庞大体制对渺小个体的歪曲

    影片从幕府和激进分子两个角度切入,详尽展示了个人遭歪曲的过程。首先说幕府,德川家康统一日本后,建立起等级制度森严的德川幕府,标志着战国时代的下克上乱象的基本中介。因此出身对于个人仕途的重要性又一次得到了有力的巩固。而像鹤千代一般的下层武士或浪人,纵有鸿鹄之志也难有施展之地。当现有体制的倾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个人就只能走上与其相对的颠覆之路。但小人物的局限性此时就显露无疑,他们之所以揭竿而起,只是为了寻求个人所处阶级的改变,而非社会制度的根本性变革。于是他们就难免会落入另一方的股掌中,在《侍》的语境里,另一方即是激进分子。

    从道德的角度评估,激进分子的首领显然是自私而又冷酷的,如一篇影评中所提,革命的正义性已被这残酷自私的人性所瓦解消弭,而变得越来越沉重的,是鹤千代被“革命”利用,被“理想”绑架后,所亲手制造的人伦悲剧。鹤千代要实现自我的权力梦,就只有依附于权力之下,发生在他身上一切悲剧的溯源都始于此。

    彼时的日本国门,已经被黑船的炮击轰开,整个旧体制都在席卷全球的近代化浪潮中摇摇欲坠。但可悲的是,井伊直弼也好,鹤千代也罢,他们所做的都是盲目地抱住行将腐朽的权力之根。前者身居高位,尚且能留名于史书;一无所有的后者就只能如蝼蚁,被时代的车轮无情碾碎。《侍》可以称得上是继《切腹》之后,桥本忍又一次对武士道的终极拷问。

    《侍》可以发掘的地方还有很多,例如它出彩的叙事结构。桥本忍将樱武门外之变分割成片首与片尾两部分,主线的鹤千代个人经历则以插叙的方式从中串联起全片。此外,桥本忍又在中途安排了一条鹤千代过往的时间线,使得影片形成了严丝合缝又精彩绝伦的套层结构,方显他大师级的编剧功力。

    和西部片的命运一样,如今剑戟片在日本也面临着式微的局面。桥本忍等人的名字,已成为我们对那个年代的美好追忆。回首往昔的峥嵘岁月,当下不景气的日本电影市场能否通过剑戟片的复兴,掀起一场重抖擞的电影革命,我想应该是所有剑戟片影迷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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