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电影  »  科幻片  »  第九区

第九区  第九禁区 / D-9异形禁区 / 第9区

163人已评分
很差
0.0

主演:沙尔托·科普雷詹森·库伯娜塔莉·博尔特茜尔雯·斯特赖克

类型:动作剧情科幻导演:尼尔·布洛姆坎普 状态:正片 年份:2009 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豆瓣ID:3006772热度:19 ℃ 时间:2024-06-11 16:40:13

简介:详情1990年,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地球上空,人们惶恐不安,却又分外好奇。经过一段时间紧张的等待,外星飞船始终没有动静。人类终于小心翼翼靠近它,强行走进舱内,结果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外星人。他们形容丑陋,宛如虾子,而且健康状况极...

温馨提示:[DVD:标准清晰版] [BD:高清无水印] [HD:高清版] [TS:抢先非清晰版] - 其中,BD和HD版本不太适合网速过慢的用户观看。

    1990年,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地球上空,人们惶恐不安,却又分外好奇。经过一段时间紧张的等待,外星飞船始终没有动静。人类终于小心翼翼靠近它,强行走进舱内,结果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外星人。他们形容丑陋,宛如虾子,而且健康状况极差,虚弱无力。原来这是一群来自外星的难民,他们最终被地球人接纳,并隔离在南非约翰内斯堡的一片区域内生活,此地名为“第九区”。经过长达20年的繁衍,外星难民的数量扩张至180万之多,且和周边人类的矛盾冲突不断,越来越多的人类呼吁将“大虾”赶出地球。 MNU(列国同盟组织)经过磋商,决定将外星难民迁移到更为偏远的区域。MNU外星事务部门的特工威库斯(Sharlto Copley 饰)专门负责搬迁工作。威库斯在动员过程中傲慢随意,与当地居民冲突频频。最终,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外星人的神秘流体将其感染,威库斯慢慢变成了外星人的模样……©豆
  • 头像
    贝塔先生

    没人再有耐心读文字的时代

    我想在每个周二晚十点,讲一个荒唐的故事,欢迎关注

    ---------广告结束,我让路-----------nn  对于《第九区》的相关资料,现在最热门的是来自于所谓官方FAQ精华的转载。如果剧情的设计真如这些所说,那么的确会对影片在剧情上的理解起到很大帮助。外星人、飞船、尖端武器、暴力血腥……外壳之下的《第九区》相当吸引人,牛逼的特效、激烈的战争场面……太多的商业元素也体现在这个地方。不过如果仅仅拘泥在这些娱乐点上,也就太浪费这部片了。消费刺激点的外壳下面,更深层的东西明显更值得琢磨,这也是外星人与地球人这个被拍烂了的主题里,新出现的一个亮点。n  一.情节线索n  外星人主船误入地球,并且来到了约翰内斯堡这个城市的上空。在疑似出故障的情况下,于空中悬停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人类穿着生化防护服荷枪实弹地进入飞船,发现了一批貌似经过一场灾难的外星人,并且数量众多。n  转移到地面之后,这群外星生物被安排在离约翰内斯堡不远的一个聚集地,这个聚集地里还生活着有武力装备的另一群尼日利亚武装恐怖分子。在此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里,人类和外星人首先有了语言上的互通,但是进而有了互相抵触甚至冲突。n  随着矛盾的激化,一个叫做MNU的国际联合组织介入。准备以武力、威胁的毫无人性的方式将这些被人们认为毫无人性的外星人,赶到一个类似于集中营的地方。当然,整个过程通过大众媒体报道被渲染成为是一种既对约翰内斯堡市民有安全保障,又能够对外星人提供基于平等、合作的安全转移。n  电影的主人公Wikus,即这一次行动的主要执行长官,经历了从权力的执行者到权力的被害者,再到权力的反抗者的整个过程,具体的意义会在后面说到。n  故事的结局以两个外星人主角回到主飞船为结束,当然在此同时,遗留了数百万的外星人在约翰内斯堡旁的这一个区域里繁衍生息。n  二.主人公Wikusn Wikus是一个极其富有性格特征的人物。无论是情节的串联、故事的发展和意义的表达,这个人物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n 首先是性格方面,话痨、油嘴滑舌而又略带一根筋的特征里包含了一个势力而又懦弱的性格(极其像我们身边的诸多公务员……)。他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美貌善良的妻子和一个掌握MNU大权的岳父。这种善于表现乃至拍马屁,以及拥有权势的家庭关系,似乎对他成为这次驱逐行动的执行长官起到了一定且是不小的作用。n 前面说到,在全部故事发展中,他经历了从权力的执行者到权力的被害者,再到权力的反抗者的整个过程。具体的来说,从身份方面,他从一个人类,到一个半人类半外星生物,最后到一个纯粹的外星生物。而他对自身的身份认证到感情变化是重点。n 身为人类之时,实际的执行能力和他本身的性格决定了,他对于这些外表肮脏品行败坏的外星生物,不会具有任何的同情心,更谈不上什么尊重其生存权利的问题,对于“驱逐”这一目的,他不择手段并且毫不留情,但是外表又不是纯粹的残酷(如那一位上校一般),而是一种狡猾的残忍。n 身为半人类半外星生物之时,自我的认定首先产生了激烈冲突,崩溃带来的是一再的否定。但是这种状态在他还来不及发展或者说做调整的时候,迅速的被改变了。作为带有外星人身份特征的一个人类,他已经变成了怪物。从诸多的情节里可以看出,他的新身份对于其他人(这包括MNU,即权力的最高支配者和普通老百姓)有了更特殊的意义,这种意义冲破了他本来作为人的许多本质。比如说他带来的是传播感染病毒的可能,带来的是对生命的威胁,带来的是一种愈演愈烈的集体无意识的恐惧;而对MNU,以及背后的追求权力及利益的人来说,他身上充满了科技效益,而这种科技效益归根结底来自于巨大的经济效益。于是他变成了一个科学实验品,纯粹的科学实验品,而非带有众多人类本质(如人权)的一个生物体。最终极大的肉体折磨和精神折磨混合在一起,得到了爆发。求生的意识迫使他来到了第九区这个外星人的聚集地,睡在垃圾堆里,咽下腐败的食物。n 在此同时,他对身边的外星人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并不是迅速和彻底的。这是一个矛盾的过程。他在长时间里仍然完全的不信任身边这些肮脏的“低等生物”,对于红虾和红虾的孩子,他能够控制自己平心静气的所有力量来自于对“变回人类”这件事的希冀。当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再信任他,当自己的妻子也变得软弱摇摆不定而非坚决的支持他和爱他,“变回人类”是拯救一切的前提和基础。n 当一切的希望破灭之时,他发现这些外星生物同样拥有和自己一样的生活追求。权力的反抗者身份出现,导演给了他一个让观众解气的机会。尖端武器的掌握让他在最后的时刻变成了一个具有拯救功能的英雄。n 而结尾,身为一个完全的外星生物(变种完成)的状态,在片末里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手拿的由垃圾折成的花朵,同他妻子之前手中拿的同样是他制作的花朵礼物相联系,我们知道他仍然极其牵挂这个最初摇摆不定,但最终仍然爱着他的,也是这个世界上到现在唯一支持他的妻子。并且有理由相信,他会寄希望于红虾那个“三年之后再回来救他”的承诺。n  三.符号的代表:n 同其他具有深意的电影一样,故事的意义并不是通过直接叙述表达的,而是积累在一个个的具有内涵的符号上。导演通过戏剧冲突和矛盾的扩大化表现了对于人性的探讨,这种扩大化并不难理解,甚至可以说稍微留心,就能够显而易见。n 比如为什么会选择约翰内斯堡这个南非城市作为故事发生的地点。具体的说,为什么会选择在约翰内斯堡郊区这个贫民区里进行发展,是很显然的。社会阶层的两极分化,以及这种分化所带来的矛盾,以弱势外星人的出现,得到了充分表现。贫民窟里的人以及这些人所带有的文化特征,同整个城市的上层人士和主流文化产生分歧,前者被后者不齿。贫富差距和随之带来的矛盾,在现代社会里,除去真正的主动调节之外,通常依靠一切手段来安抚。这些手段包括大众传媒,以及一些社会福利方面的安抚政策。似乎,在这样的状态下,能够追求一个总体上的平衡。但是如前所说,这种平衡在弱势外星人的到来下彻底被打破了。这些外星人(据所谓官方FAQ的解释是一群漫无目的的失去了中枢领导层的工兵),他们的生活完全基于一种对生存的本能追求。这种追求在没有文化教养的前提下,变成了暴力、恐怖和残忍,如抢劫、谋杀等等。换句话说,这不正是我们现在这个社会的扩大化体现吗?外星人这个身份符号在影片中成为了透视社会的放大镜,社会矛盾极其根源在他们身上一览无遗。挡在进军聚集区的兵车前面的人权组织,似乎成为了笑话,他们不过是在对肮脏的暴力的“本该被铲除”的外星怪物做保护诉求。但如果这些人权组织身后是一个人类的充满诸多暴力恐怖的贫民窟,又有多少人能够对他们报以理解和支持?n 又比如一个显著的比较。贫民窟里人类武装恐怖分子的首领,期许于能够吃下主人公变异的外星人手臂,而补充自己的能量(下身瘫痪),完善自己的能力,最终获得自己要追逐的权力和利益。城市里衣着光鲜具有知识的科学家,以及他们背后的权力支配者,毫不犹豫的对主人公做残忍的磨灭人性的身体实验,最终想要获得的不正是同样的权力和利益吗?只是相较于前者的身体残缺而言,后者所代表的更是一种人性的残缺,和这种残缺反映在我们肮脏制度上的不合理。这样的主流文化支配者把那些武装恐怖分子,在媒体渲染下表现为邪恶、残酷的代表。但他们无论从过程还是结果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作为普通的百姓,约翰内斯堡里的居民,无非在各种大众传媒和政治语言的幌子下,集体无意识的被彻底左右。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以一种非主动的形式被灌输。n 那么你同电影中的这些人,是否又一样呢?n 四.影片的意义:n 正如开头所说,在真正的意义下面,一切的娱乐元素无非只是吸引人眼球的工具罢了。那些血肉模糊、武器炮弹、外星飞船,都只是外表。导演对人性的探讨,以主人公的故事和情感发展为线索,跑出了一个极大但是又极其浅显的困难问题:什么是生存?什么是人性?两者的关系又是什么?n 网络的出现让我们这些普通大众,更容易地发现,原来世界上其他角落的人,同样和我们面临一样的问题。这种根本的问题,无论是什么社会制度,无论是什么环境背景都无法被改变和左右。而这也是从真正含义的人类产生之初,就一直持续着的问题。n 外星人在主人公的帮助下成功登上了回家的路,得到了救赎。遗留在地球上的其他外星人,哪怕是这个由人类彻底变异为外星人的主人公,我们有理由相信也会在片中红虾所承诺的那样,在三年后得到拯救。n 但是贫民窟中的那些人呢,社会最底层的那些人呢?对于他们,到底应不应该抱有希望,或者说这样的希望又在什么地方?影片结尾主人公手中的那朵花,只是“希望”两个字的代表,而非一种指明,包括导演、包括我们所有的观众、包括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都不能清楚地指明有可行性的道路。n 但至少,能够有对于这样的“希望”的讨论,可能就是“希望”本身吧。nnn

  • 头像
    好人一条
    开始我一直在想导演为什么把背景放在非洲,后来明白了,这片是披着科幻的皮,讲的却是隔阂。隔阂,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人种之间的,外在上的差异越大,人们越容易互相排斥,而忽视了其实根本上大家都是一样的。曾经的白人和黑人,现在的人类和外星人,外星人为什么设定的那么丑,为什么要做的跟虫子一样,我想导演就是为了夸大这种外表差异。人性这东西,应该不只是人才有来的,我想所有生物在进化到智能阶段都会产生一种为了整个族群的未来所考虑的感情,那个就应该是所谓的人性吧。不过这种感情大概对很多人来说只对本族才有。这就是为什么北美的绅士可以很自然的去揭印第安人的头皮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烤外星人胚胎的时候,主角还不是笑嘻嘻的说跟爆米花差不多么。直到通过一系列的事件主角和那‘外星科学家’逐渐产生了类似友谊般的东西后,导演想说的东西已经很清楚了。转折在主角的步行机架停下转身的瞬间。如果说之前所做种种是为了自己能变回人类,那么之后他所做的就完完全全完全是为了他的外星朋友能回家。后面的,无非是牺牲自我拯救兄弟的套路,很老套。可是我完全被感动到。我这人很怪,如果说这段换成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来演,我可能会面无表情的看完。可是一旦换成非人类,就完全无法抵抗的内牛满面。导演动用两个物种想表达的东西,我完全接受了!

    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1.外星难民的社会描写的很真实,吃喝拉撒睡,坑蒙拐骗抢,很有立体感。比起以前电影里那些屎都不拉的外星人强多了。
    2.小外星人很可爱,而且很聪明!
    3.机甲超酷,很像HL2里的大狗的感觉,不过多了很多武器。
    4.口味稍微血腥了点,但是这也突出了真实感。
    5.最后的结局很好很喜欢,看惯了好莱坞的完美结局,很需要偶尔有几个这种带着点遗憾结局的片子,毕竟人生本来就没可能完美么。
  • 头像
    巴多鲁
    Wikus的进化过程来得并不像格里高利一样直接了当,简单明了:一天早晨,格里高利·萨姆沙从不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甲虫。

    Wikus的进化漫长到要花掉72小时的时间,以至于他可以慢下来,睁大还未变异的眼睛好好瞧瞧这个世界上的人,瞧瞧这个世界。这72小时里Wikus暧昧而孤独,痛苦于无地,在人世边缘游走徘徊、若即若离。籍着残存的人类表征和尚能接手机的右手,他在手机跟前陷入崩溃的边缘,苦苦哀求那一头的妻子,不要放弃自己,而他给出的理由竟是这般强悍而无力:不要放弃我,因为我还没有放弃你······

    这个时候,不用装逼的扯身份的焦虑和认同,傻子都知道可怜的Wikus落单了,在有一个月亮和七个月亮的世界里,他两相不是人。同事离他而去(对于城管我们还能期待些什么?),朋友电话忙音,这个时候Peter Jackson要再连老婆都给他撤了就该去玩独立电影了。幸好我们的制片人是拍过《指环王》的,因此,爱情成了Wikus最后的救命稻草和信念,他开始告别混沌的身份和生活,起了个大早,洗漱干净,加入外星人的行列,满怀希望有一天能够重回人间。

    可他还是像个智人一样混蛋,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一棍子把外星同类干倒在地,恬不知耻的对着可爱的小外星人哼哼唧唧什么Wikus蜀黍带你回家啦。直到更混蛋的智人把他从天上拉了下来,他才大彻大悟痛改前非,钻进变形金刚里,奋死一战。

    也许是进化的程度变高了,Wikus有了单纯的想法和善良的心,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我不欺骗你,你也不会欺骗我,我对你的承诺会实现,那么你也会实现我的。所以,外星同类说Three years,I promise的时候,Wikus很有素质,很外星人的相信了。而在这三年里,吃喝拉撒除外,Wikus整天泡在垃圾堆里,用爪子做着一朵一朵的花。

    我们无疑都被感动了,那是因为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回到现实,我们是毕竟是智人不是外星人。因此当你给我的promise被放了鸽子,在我还没有放弃你的时候,你放弃了我,我都不怪你,谁让我们都是混蛋呢?
  • 头像
    文泽尔
    有些路是不能回头的,变成异形就是其中之一。

    我先想到了这句话,然后再想想,尤其是想到片尾那朵金属制的玫瑰花时,便又想要将这话给抹去了……其实可能确有一条回头路,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好像一切希望都只是过程,唯有在结果不明、目的未知的情况下才能存在;那些能够表现希望存在的电影,它们多半是好的,至少可以让人在允许任意泼洒可能性的联想中回味。

    我和Neill Blomkamp并不熟,不知道9区还会有些什么新故事。约翰内斯堡本身是我极为向往的一个城市——我听很多人说南非极乱,黑人的性格极度凶残,但我并没有亲见:告诉我这些的这许多人,他们也并没有亲见,只是还有些没有亲见的人告诉了他们——少量的来源造成了广泛的印象。

    那些来源是媒体,就像异形片以及父母、老师、书本、电影和音乐自小告诉我们的那样:外星人多半来者不善,丑恶的多半是邪恶的,陌生人多半不值得信赖,岳父的话多半要听……我们自以为见识太多,哪知我国特色的经验实用主义往往最容易迷蒙我们的双眼。无论是片中主角Wikus,还是座下观看影片的众生,对于自我自身于社会,无一例外存有一套成见般的认定:如果它不曾颠覆,那么我们大多可以享有愚钝的幸福;如果它被迫颠覆了,那只有警醒之后的无尽痛苦——《District9》中是这样,《1984》亦是这样,《夜访吸血鬼》如此,《变形记》也还是如此:几个杂乱的例子,无非是想阐明”我竟非我“的困惑。不管是无奈、被迫还是自愿,当你即将成为少数,被逐渐孤立在几个多数之外:在那过程中,脚踩边缘,被曾经鄙视的排斥,被曾经亲近的背叛,无论是人还是外星人,对所有生物的信任都殆尽,唯有力求自保的信念在支撑一具即使在哲学命题上也早已非我自身的躯体……想想那种心情,倒可以套用一句流行语来概括:这片子讲的真的不是异形,是寂寞。

    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中讲:每个人的内心,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9区的内在,表现的恰是如此的焦虑:Wikus先生最初急于扮演一种合群的身份,甘为城管队长,带领武装小队组织搬迁工作。即使到感染脱逃之后,开上高科技动力装甲VS暴走之时,原来的面具也还留下小半张:不过,这个运气极好(也可以说是极坏)的人在事发74小时的那会儿多了一种新的认同,或者说是释怀——是幸运的事,因为这运气极好的人,开始逐渐习惯异形身份了。

    另一方面,外星人也存有同样的焦虑。他们开着巨型的母舰,有着卓越的外星科技,却又不幸虎落平阳,沦落到贫民窟中任人宰割(这个形容放在片中实在太过恰当,除了被白人欺压外,当地的少数恶劣黑人还吃他们)。其中一些随波逐流,少数精英却时刻梦想着回归母舰,为此他们甘愿被人辱骂、凌辱甚至射杀,只要他们秘密维护着的计划仍在进行中,种族可以复兴,个体的死亡也无需畏惧。

    再一方面,Wikus的岳父、MNU的佣兵们、9区的黑人帮派、主角的夫人……影片也试图表现他们的焦虑,或多或少:这些都是对画面内各个角色所做的诠释,在那些看上去杂乱又琐碎的细节上,焦虑的光芒就如电磁脉冲枪的发射一般闪耀,矛盾冲突蕴育在所有的种族、集团、民众和个体之间。整个约翰内斯堡的焦虑心情,就像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母舰,伴随着时刻不停的DV视角、新闻报告、事后采访和监视器记录一道,随电影胶片的转动摇摇欲坠着。

    再稍谈谈9区的外在。特效部分,由于本身使用了如同《死亡录像》《苜蓿地》及《女巫布莱尔》那样的仿真伪记录片风格,就特别注意不去制造太过好莱坞化的火爆镜头。早期特效的亮点在对于蟑螂星人的糟糕生活的刻划上,点缀一些主角变形时拔指甲、掉牙等等很疼的镜头作为调剂;中期入侵MNU基地,外星脉冲枪的强力结合影片本身刻意营造的、故作真实的气氛,没有极度夸张的镜头,但却能让人耳目一新——基本上,就和玩《辐射2&3》时的感叹类似:火药武器果然是不敌电磁武器啊..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个像气球一样血肉横飞,还让人觉得像在看新闻的感觉。除了主角的运气过好让人颇有微词之外(谁让他开启了主角模板呢..),紧张度和热血度皆是完美。后期机甲战让人有EVA错觉,或多或少会去联想到同步率之类的东西:机甲设计偏真实向,金属感和质感十足。可惜这里出现了一些应用上的Bugs;佣兵的装备在外观上很让人满意,但在实战效果和战术布置上却过于科幻和大片化了;机甲的能力也有前后矛盾之处(共有三处,但均可补完后再解释,这就不剧透了)……演技上,Sharlto Copley很值得一提,虽然是半路出家之人,但演出上却能配合9区本身的题材,表演出十分自然、真实的效果。全片的镜头基本围绕他展开,甚至可以说Wikus是本片的唯一主角:对于3天时间内的心理、身体、身份转变,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恰到好处。前期的企业齿轮酸味、发现身体变化后的黑色苦味,折臂断指之时的腥辣血味,看到电视中污蔑他与异形性交时的无言涩味,结尾目送外星人回归时的微微甜味……尽皆可从Sharlto利落到位的表情动作中品尝出来,尤其是,在影片末尾又闪回最初他即将从总部出发、拿出妻子照片那刻的甜蜜表情时:我竟觉得这已是完全的两个人了……当采访中说到”Wikus,在我的记忆中他已经死了“时,仿佛是瞬间替换了自身,生出一股余韵悠长的悲凉滋味:此刻片子已经无关科幻,只剩下对人世无常的感叹了。除此之外,Sharlto本人还是一部名为《Spoon》的片子的导演兼编剧,鉴于对9区的印象良好,此片大概也值得一看...^^

    据说Peter Jackson允了三千万给Neill Blomkamp,请他尽管随意发挥。结果便是这部9区——票房和口碑大家也看到,估计Neill在开机时曾有的焦虑现时也统统去了散了没了。至于Wikus,如果真得如约等上整整三年,会否在他栖身的破屋后面种满亮闪闪的金属玫瑰呢?

    倒也真期待看到这样的一圃花田。
  • 头像
    September
    为什么大部分科幻作品总是幻想两个星球战争的局势?包括《第九区》中人类与虫族的敌对。一个智慧文明对于另一个智慧文明的态度应该如何?无数的小说和电影都探讨过这个问题。

    小说《三体》和安德系列给出了几个逻辑。
    假设一个文明A在宇宙中发现了另一个文明B,B文明目前的发展水平低于A,但是进步速度惊人,可能会在几个世纪内超越A。那么A应该作出怎样的判断?
    B星球可能是善意的,也可能是恶意的。
    我们暂且不谈善意的选项。假如它的倾向是恶意的,当它发展成熟超越A星的时候,A星面临的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那么,A星是否能够承受这个“假如”?这并不是吃西瓜还是吃苹果的问题,生死攸关。
    退一步说,B星是善意的。比如安德系列中的那个猪猡星球。人类的一位教授研究了它们许多年,一向谨慎和友善,最后却遭到了开膛破腹的命运。是猪猡族残忍吗?并不是。原来它们的生命形态与人类不同,开膛之后可以实现由动物到植物的形态转换。它们只是希望通过这场人类概念中的“谋杀”来帮助教授实现“升华”。每个星球的生态状况和道德认知都无法预知,如何确定B星的善意不会对A星造成损害?

    如果说各个文明有什么共通的地方,那么应该就是“逻辑”了。逻辑是任何学科发展的基础。而从逻辑上来说,我看不出A星还有别的任何选择。
    摧毁或占领B星,这是逻辑上的必然。至于是否违背了道德?——这样的疑问,是基于何种道德的前提?A星的还是B星的?两个文明的道德衡量是否共通?如果不同,那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

    星际文明之间的关系,这从来就是逻辑命题,而不是道德命题。

    但《第九区》有它特殊的地方。

    我的一些朋友看完后,都对虫族炸飞人类的场面而大呼过瘾。为什么作为一个人类却选择了外星人的立场?
    这里虫族和人类在语言上是可以沟通的,他们的行为和思考都符合我们的模式。看到虫族为死于生化实验的同伴哀悼,为回归家园的努力,对半人半虫主角的接受——我们忍不住感叹这些虫人真是比人还要像人。比人还要像人?好吧,不如说,它们就是人,除了虫子一般的外表——这就是为什么观众会对其产生认同感。

    这是一个披着科幻外衣的地球故事。
    对我来说,这更像是一个殖民的比喻。人类对于虫族的行为都影射着历史上的暴行。为什么几百年前欧洲人可以对印第安人大肆杀戮?为什么德国人会对犹太人种族灭绝?为什么日本人会在中国犯下兽行?“猪猡”“虫子”等等是前者对后者的蔑称。正是因为对异族的非人类化处理——或者说对“异族”的“异类化”——才让他们杀戮起来可以残忍得心安理得。对于他们,这些跟杀一只狗和一头猪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辛德勒名单》中,作为一个德国商人的辛德勒为什么会保护犹太人?因为他在工厂里与工人有了沟通和接触,了解他们的背景,知道他们作为犹太人,首先是一个“人”。
    一个文明与另一个文明,一个种族与另一个种族,它们和平相处的前提必定是互相了解对方,碰触到其中人性的那个部分。外表可以千差万别,人之所以为人,是基于“人性”。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第九区》中的虫族根本就是人类而非异类。我们是根据自己的道德观情感观社会观创造了它们。这也是为什么比起那些政府军队,我们更偏向于虫族。因为在这个影片的描写中,我们没有看到前者人性的部分。

    但是这种偏向何尝不是危险和狭隘的。
    片子中几个政府官员为了几千万的利益要杀死男主的时候,恐怕大家都觉得义愤填膺吧?让我们换一个场景:我方的侦查员被敌方捕获,我们潜伏在敌军阵营的一个间谍被派遣执刑。如果不杀这个侦查员,他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那么全盘计划都会付诸一炬。杀还是不杀?
    前者是为了金钱,后者是为了革命。前者为人不齿,后者却每每受到赞美。

    是否只要动机够崇高,某部分人就可以夺取另一部分人的生命?
    你是如何判断动机的崇高性?同理,你又怎么判断自己道德的正义性?
    以此类推
    某个人类被外星生物附体,必须杀掉才能拯救全人类,杀还是不杀?
    某个村庄集体病毒,有感染周遭的危险,杀还是不杀?
    某个民族低劣愚笨,为了提高全人类的素质,杀还是不杀?——很眼熟吧?纳粹诞生了。

    如果我们可以对“牺牲一个人而有利于大部分人”这个事实让步,那么有一天,我们也能接受在所谓“正义”和“利益”的幌子下“牺牲一家人的利益”,“牺牲一个城市的利益”,“牺牲一个国家的利益”,“牺牲一个民族的利益”。
    于是我们看到了纳粹,看到了侵华,看到了美伊战争。

    我是和平主义者,因为我不相信绝对的正义,也不相信任何动机和名义下,一部分人可以杀戮另一部分人。
    而我们之所以在观看《第九区》时乐于看到人类被炸得血肉横飞,不过是因为这个电影中人类的形象不符合我们的道德观和情感观罢了。我们把此处的虫族当作了人类,而把人类当作了异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死有余辜。

    异族,可以沟通的种族,与我们有着共通的思维方式;异类,不可沟通的种族,行为思维模式不可预知。
    我们对于前者的杀戮多出于贪婪野心或者误解。而对于后者,我认为多半出于自保。

    假设一大早,你去前门拿报纸,忽然看到一个如《第九区》中虫人形象的生物向你飞扑而来。这时候你想起腰间还别着一把左轮手枪——你是否会选择拔枪射击?我知道我会的,哪怕它可能真的只是想给我一个拥抱。
    人性是在生存本能上衍生发展的,所以它免不了贪婪而怯懦,对异族的防备和野心,以及对异类无法克制的恐惧。这些都是人性的弱点。

    但人性迷人的地方是,在我们见过了许多丑恶之后,总还能发现一些温暖的东西。就像片子最后那朵钢铁玫瑰,虽然它是金属,且源自垃圾。但它毕竟是一朵玫瑰。





本网站所有资源均收集于互联网,如有侵犯到您的权益,请即时联系我们删除
Copyright © 2011-2025  合作邮箱:[email protected]  备案号: